光是他们抵靠在一起所结成的营盘,就足以沿着江岸绵延出十数里;然而,正所谓是有人的地方自然就会有所异见和纷争,更别说这些散布在江东江西两浙之间,各自来历的地方义军相互也不是一团和气,甚至是颇有宿怨的存在;
然后再加上为了先来后到占下的次序、各自实力的大小多寡、在义军当中的新老资历和营盘所处位置的好歹,相应供给的优先次序,少不得又要牵扯出许许多多的是非和恩怨来。
因此,光是每天就不知道诞生了多少起矛盾和冲突事端,乃至从拳脚的群体斗殴,上升到刀剑相向的全武行。然后又在各自回头想要动用弓箭甲械之前,被来自城中大将军府的巡禁队给弹压下去。
而在江边大名鼎鼎的名胜——浔阳楼上,亦是很有些群魔乱舞的味道;楼上楼下的阶梯和露台、廊道之间,到处都是喝的醉醺醺或是面红耳赤、红眼粗嗓的身影;
而原本镶嵌在堂上以为观揽的,白居易留下的《题浔阳楼》、韦应物的《登郡寄京师诸季淮南子弟》等历代名家的题刻,更是被喝昏头的人给从壁板上拆下来,而充做了酒菜狼藉的临时桌案。
而在位置和视野最好的,不知道你们的水性如何呢。。”
这些已经无话可说的苏拉,不禁冒出这么一句来。
然后他的手下们再次大声的惊呼和惨叫起来,却是有一艘慌不择路的大江船,正向着他们这条只有十多人操使的小赤马船斜斜冲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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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草贼水军,离了岸不过都是些土鸡瓦狗而已。。”
而在一艘船首彩绘着斑斓猛虎踏浪吞云图的官军战船上,浙西水军讨击使兼丹阳军使李宝振,亦在船楼上大声呼号着
“儿郎们都给我戮力用命,杀贼建功,报效朝廷,给这些土贼瞧瞧厉害啊。。”
“只消有丹阳水师在一日,草贼就寸板莫想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