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余谦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准备舌战群儒。另一边,一帮人鬼鬼祟祟,嘀嘀咕咕,猥琐的不得了。
“我来!”
牛振华先站出来,凑到余谦跟前。
“嘿嘿,于小东是吧,我算妮子的叔叔,从小看她长大的。”
“哟,叔叔好!”
“哎,坐坐……你们俩的事儿,大体上我理解,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么。但我听说,你打算带妮子去特区闯荡?”
“嗯呐,明年就去。”
“那你们不上学了?”
“不上了。”
“哎,不上学可不成啊,文化是一个人在社会上安身立命的东西,你们小小年纪……”
“叔叔!”
余谦打断对方,道:“时代不同了,找准自己的定位很重要。我跟妮子学习都不好,她考不上高中,我考不上大学,我就骄傲了!”
牛振华拱拱手,笑得跟猪头肉似的。
“……”
唯尤晓刚觉得古怪,这感觉太熟悉了!
当初葛尤就是这样,好像一下子就通透,越来越自然,越来越放松,直至今天往那儿一戳,奏是白奋斗。
“不错,咱正式拍一条。”
他挑不出毛病,遂正式来了一条,一遍过。
“刘贝呢?该你了。”
“还是先走一遍啊。”
“开始!”
“我来!”
刘贝站起身,去跟胖小子交谈。
余谦眼睛一亮,满脸堆笑,“哎哟,美女姐姐!”
“少跟我贫!我告诉你啊,必须跟妮子断绝来往。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三岁,小屁孩懂得啥叫爱,都是青春期的盲目冲动。”
“……”
余谦沉默,忧郁道:“姐姐,你现在毕业了吧?”
“我早毕业了。”
“那你上学的时候,有喜欢的人么?”
“有啊,我班上有个男生,那帅的哟……哎,关你什么事啊?”
“那你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人生最美好的就是初恋了。因为初恋只有一次,而且是最纯粹,最干净的。
有多少少男少女,因为各种阻碍无疾而终,最后空留遗憾。老师家长总在说,不行不行,你们不懂爱情,都是青春期骚动。
可您怎么知道我们就不懂呢?我要是最后娶了妮子,不正说明我甘心首疾,尾生抱柱么。”
“有道理……哎你说的啥意思?”
刘贝,败!
她过了一遍,自己都觉得有进步,“不错吧,不错吧?”
“心理上没负担,果然就自在了。”
“你刚才牙龈都笑出来了,不端着挺好。”
“嘿嘿,棒!”
“……”
尤晓刚没喊下一组,坐椅子上不言不语。
如果只有一个葛尤,他还莫名其妙,可现在连牛振华和刘贝都这样,他再迟钝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几人都一个路子,单纯化,生活化,把自己的特色融入进去,完全没按开会时讲的那么演。
但效果极佳。
那么一瞬间,尤晓刚猛地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