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还没有任何的动作，婵幽就出声嘲笑了起来。
她可从来没有这种堂堂正正战斗的想法。只要能赢，在她看来就是真理。
“你是人族吧。”
拓跋怀璧撑着楚西歌的肩膀，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冷静的看着那让陆长安和楚西歌如临大敌的顾子安，出声问道。
他在这个人身上，并没有感觉到之前那个魔族人那样强大的敌意。
“闭嘴！”
面对陆长安和楚西歌，还能保持冷静的顾子安听到拓跋怀璧的话，却失控的大吼了起来。
人族，这两个字，让他在魔族中受尽了屈辱。
哪怕他的力量不在所谓的七曜之下，却还是被魔族所唾弃。
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就是罪。
可他是在魔族被封印之地诞生的，又怎么会是人族。孱弱的人族，是无法在魔族的地方生存的。
“身为人族，又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呢？”
拓跋怀璧无视着他的愤怒，依旧这样平静的说着。
他一步步朝顾子安走去，像是抱定了顾子安不会攻击他一样。
“陛下！”
陆长安和楚西歌伸出手来，想要阻止拓跋怀璧继续靠近顾子安，却被拓跋怀璧的眼神拦住。
“看看周围吧。”
只有提起那被艾利欧克毁灭的大都，才在拓跋怀璧的心中掀起波澜。
一想起自己苦心经营的大都，在顷刻之间变成废墟，子民死伤无数，他的脸上就止不住浮现出悲怆之情。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里被摧毁成什么样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身为魔族的人，何必在意人族的死活？
“是吗？那就杀了我吧。”
拓跋怀璧走到了顾子安的面前，闭上了双眼。
这个人很弱，这点顾子安知道。拓跋怀璧身上没有一点真气，他要拔出“明鬼”刺穿他的身体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楚西歌根本来不及阻止。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婵幽在顾子安没有发话之前，也没有动手。
她没有顾子安那样强大的实力，在楚西歌面前动手的话讨不到什么便宜。
几次交手，已经让她明白了自己和楚西歌直接的差距。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在破庙中被自己玩弄于股掌的小子了。
顾子安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抬手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婵幽没想到顾子安会就这样离去，但只有她一个的话，实力根本不够，也只好跟着顾子安走了进去。
她回过头，看了楚西歌一眼。当初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少年，会成长为这样一个难以应对的人物。
见顾子安和婵幽离去，拓跋怀璧无力的跪坐在了地上。
“青瓷。”
陆长安和楚西歌慢慢走到了苏青瓷身边，坐了下去。
他们也不知道现在能说什么，只能这样来表达自己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