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深夜召千树前来,就是为了这个?”
夜放撩开眼皮儿,斜睨了她一眼,见她瞠目结舌,理直气壮地轻哼一声道:“不成么?”
花千树“呃”了一声:“如此良辰美景,一寸光阴一寸金,七皇叔您听我讲故事?是不是有那么一点浪费?”
说完又觉得这话过于暧昧,见夜放闭目不语,慌忙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换鸾影或者吟风她们来帮您执扇?”
夜放猛然间睁开眼睛,炯炯地瞪着她,带着凉意:“你在将本王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花千树心肝儿一颤,忙不迭地否认:“不是,我就是觉得,觉得人多力量大。”
夜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人多力量大?想要吃了本王不成?”
您老又臭又硬,谁啃得动啊?
“不,不是,那地上撒的是水,许是无意,可地上泼了油,好巧不巧,就在自己院子门口,出入必经之地。
花千树被宣召到星辰园,掐算着时间,也知道,她即将回来。到时候,她就会是第一个从这里经过的人。
黑灯瞎火,谁也不会留意到脚下。
一跤摔下去,又是刚刚“有了身子”,胎像不稳,这胎儿八成保不住。
并非是几人多心,大家都是在大宅院里摸爬滚打的人,这点伎俩岂能猜不出来?
这院子如今看起来风平浪静,大家和睦相处,如何还会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相互算计?
这种事情,不会有人损人不利己,既然下手,肯定是对她自己有好处。
嫉妒,或者是仇隙,或者是花千树腹中的“胎儿”碍了她的眼。
这样的手段最是隐秘,不会留给人把柄,深更半夜的,也无从查证。
此人不声不响,不像是晴雨与挽云那般,叫嚣得厉害,脸上就贴着恶人的标签。她比晴雨二人心思更加地深沉,擅于伪装,更不好对付,用俗语就叫做“咬人的狗不叫。”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霓裳馆平静的湖面下面,看来暗潮涌动,一点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