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蕴道听完李季的建议,负手沉思不语,郭宋的参赛资格问题是有点麻烦,这种马球赛不像灵州武会,每个家族还允许一名外援参赛,马球大赛的章程中写得很清楚,参赛者必须来自各军。
“参军,真没有办法了吗?”李季焦急地问道。
“办法是有,但可能要委屈郭宋。”
梁蕴道缓缓道:“我现在可以发鸽信给段使君,请他在军册中补上郭宋的名字,但问题是旅帅以上任命,必须由兵部批准后方能生效,也就是说,要想让郭宋成为朔方军一员,但兵部又没有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办法,任命他为旅帅以下,队正、火长或者士卒。”
李季沉吟片刻道:“只是一个名分而已,并不是实质上的从军,我再和他谈一谈。”
“但你要考虑好,他之前可从未打过马球。”梁蕴道对李季如此看重郭宋着实有点不解。
李季摇了摇头道:“所有人都在恳请郭宋帮助朔方队,使君之是不了解情况。”
梁蕴道歉然道:“是我不对,我从未看他打过球,有点想当然了。”
“不能怪使君,大家之前都觉得不可能,连我也曾是这样认为,郭宋的作用只是,马球手在军中威望极高?”
梁武点点头,“前提是你能参加长安的全军大赛,全军上下就没有人不知道你了,郭宋,你在灵州已颇有名气,但还不够,如果你能帮助朔方马球队杀进前八名,那你就是朔方军的英雄,你在朔方军中说一句话,大家都会侧耳倾听,你若反对一件事,就算节度使也要考虑你的意见。”
郭宋笑了笑道:“我又不去朔方节度府发展,要这些名望做什么,你给我说没用!”
“知道了,你淡泊名利,参加比赛只是因为我替你挨了一刀!”梁武恨恨道。
“你明白就好,好好休息吧!”
郭宋拍拍他胳膊,起身出去了,刚走到院子,迎面遇到了李季。
“郭宋,我正要找你呢!”
李季有点心事重重,他把郭宋拉到一边,半晌道:“旅帅以上军职必须朝廷兵部批准,现在申请至少要半年才能批下来,时间上来不及了。”
郭宋笑道:“只是挂个名而已,难道我真的会去朔方军营生活?我可受不那种约束。”
“既然你不在意,那任命你为队正,委屈你了。”
郭宋摇摇头,“队正都没有必要,士卒就够了,这样大家都轻松。”
“士卒太低了,不行!绝对不行!”李季头摇得跟拨浪鼓一声。
郭宋哈哈大笑,“挂个名而已,难道你还真想对我发号施令?”
李季想了想也对,人家只是挂个名而已,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郭宋肯答应,那也算解决了大问题。
“那你需不需要军牌?”李季又问道。
“我无所谓,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别叫我去军营点卯训练就行了。”
如果需要军牌,就要造册编号,得发鸽信告诉节度使,如果不需要军牌,那连节度使就不用通知了,反正谁也不会去查一个士兵的真假。
但李季却是一个做事认真的人,他不想给人留下任何把柄,他还指望郭宋明年也能参赛呢!
李季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一切由我来替你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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