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仇彪沉着脸问道。
“莫叫我赵叔叔,老夫可担不起。二寨主还是直呼其名为好。”赵山岳沉声道。
仇彪狠狠的瞪着赵山岳冷声道:“赵教头,那么你刚才那话是何意?”
赵山岳沉声道:“什么意思还用多说么?我山寨本来在老寨主统率之下便已经欣欣向荣,这可不是你二寨主之功。而且目前来看,一场风雨即将来临,我龟山岛山寨已经陷入了巨大危机之中,恐遭灭及此事时,心中是极为佩服的。然而现在看来,你们都老了,锐气也都没了。对朝廷惧怕如此,居然还说出了一番道理来。”
“你……一派胡言,老夫岂会惧怕官兵?老夫当年上山时……”
“得了得了,别吹嘘你以前的事情了,大伙儿耳朵都听的起了老茧了。”仇彪摆手打断赵山岳的话头,冷声道:“我想很多人都忘了,我们这些人之所以啸聚于此,那都是为朝廷所不容之人。朝廷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将我们抓住砍头。按照朝廷的话来说,我们是匪,他们是官。官匪不两立,你居然想着和朝廷和平相处?未免太好笑了。朝廷不敢动我们,那是因为他们围剿了数次都吃了大亏,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但他们从来不会死心,会随时对我们发动围剿,正如你所言,我们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仇彪双目闪着寒光,扫视了厅中全场,扬声道:“朝廷不容于我们,我们要自保,便只能不断的壮大自己,不断的扩充实力。打击朝廷便是增强自己的实力,这叫做此消彼长。老寨主在世时也非是畏敌如虎。当年朝廷五万水军进逼山寨,老寨主写下血书,誓与山寨共存亡,这是何等血性。老寨主可没说过要和朝廷和平共处。凡是能对朝廷进行打击的,让汴梁城的皇帝老儿不开心的事情,我们龟山岛山寨便要去做。不但要做,而且要挖他的心窝子,扣他的眼珠子,让他寝难安食难咽。”
“二寨主说的好,霸气之极。我等上山寨来可不是来打渔种粮的,朝廷不让我们活,我们便不让他们活。”
“对,跟朝廷还有什么客气的,怕他怎地?咱们可不是熊蛋,我们可不怕。”
一干人等跟着大声鸹噪道。
仇彪摆摆手,继续道:“当然了,刚才赵教头说的也不无道理,朝廷会恼怒我们的手段,或许会对我们发动围剿。但我们要做的不是害怕他们的围剿,而是要积极的准备,积极的应对。他们来了,便打的他们抱头鼠窜。像以前一样,打败他们,他们便能如何?我山寨只要再打败他们一次,便会成为天下绿林向往的圣地,朝廷便再也不敢对我们围剿。我们的势力范围便可不限于洪泽湖,东到楚州,西到泗州,北到海州,南到扬州,都可能成为我们山寨的控制之地。那才是一番大事业。那才是对得住老寨主,将山寨发扬光大。赵教头,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