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吕奇杀来,霍无病不慌不忙,只是看着对方神情似在思索什么。
“去死吧!”
吕奇眼看要得手,一瞬之间有大喜过望。
却只看霍无病向后一跃就轻松高过了大汉的头道:“当作是这几天的店钱了。”
掌柜的笑着点了点头。
可人怎么能当做银子来用?
人本身就是有价值的,在于的是这份价值有没有人知道,和有没有愿意买账。
吕家兄弟身上便背着一份别人可以买账的价值,但不是他们活着,而是让他们死!
夏朝阳重新坐回了乞寒身旁,扭头便看到乞寒似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夏朝阳问道:“怎么了?”
乞寒道:“外面怎么样了?”
夏朝阳道:“没什么,四个该死的人而已。”
乞寒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夏朝阳,眼中充满了疑惑。
夏朝阳见状道:“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乞寒问道:“那到底什么才算是该死的人?”
夏朝阳一怔,反问道:“不同人有不同理解,我只能片面的回答你,就算这样你也要听吗?”
乞寒点了点头。
夏朝阳轻叹一声后说道:“往大了说,每个人都该死,只是有无意外,有无时间之分,往小了说,你想杀的人那就是天下最该死的人,往细了说,我觉得该死的是那些恶人,可在恶人的视角里看呢?弱者该死、善人该死、想杀的人该死,这天下本就无善恶之分,只有阴阳对立,阴阳交融罢了。”
乞寒神色亦懂亦悟,却也懂了世间的残酷是自己无法理解的,但却也在哪里都存在着的。
“做人最重要的是顺己心意,才能道法自然,你可以改变,但不能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夏朝阳说的是句安慰人的漂亮话,因为这世间能做到不后悔的人能有几个?
亦或者说,这世间所存在的人因此才是人,大道理每个人都知道,可那都是不实际的,那是超脱人的思想下才能做到的。
人就像是玉石一样,每个人都想让自己更加珍贵而拼命打磨,可最深处的那些杂质,没办法剔除那人就算是外表再闪亮光滑,那永远也还是一块玉石,而不是晶莹剔透的玉。
玉很珍贵,因为它纯粹,可它却也只剩纯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