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这一觉睡了许久。
直到鼻子发痒,睡意朦胧中,她抬手拂了拂鼻子。
一道低沉的笑声响在头的那些话,他心口就又一阵钝痛,骨节分明的大手下意识捏紧成拳。
前一秒还柔情似水的眸子里,这一刻,是无边无际地悲伤和难过,他不能相信那个检查结果是真的。
他的然然,在这短短十几天里,情况真的迅速变化,从之前的有所好转到今天检查的恶化,连脾脏,也陆续出现状况。
用布朗医生的话说,这是一种比癌更加恐怖的病。
他无法想像,比癌还恐怖的病,是怎样一种情况。如果不能加以控制,那然然连傅经义说的三十岁,都活不了。
他只觉自己心脏像是被数只虫蚁啃咬着一样的难受,一想到那些,他眼睛就不受控制地泛起湿意。
他的然然是那么善良,那么的美好,上天怎么如此不公平,让她经历了一个残酷的童年不说,还要让她……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墨修尘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半晌,他才问顾岩:“爸,为什么会这样?”
顾岩眼神闪烁着,似乎是有些不忍的避开他的眼神,目光盯着那扇房门,十分沉重地语气说:“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然然情况突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