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严肃冰冷的样子，妘璃又解释道：“正准备来的时候遇见了大师兄，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暮长歌不再言语，冷着一张脸经过妘璃的身边，在软塌上坐了下来。
妘璃在原地迟疑了一下，然后走上前替暮长歌倒茶。
“你的性子很是倔强，看来也是被那个人宠坏的吧。”暮长歌冷不丁地开口道。
妘璃提着茶壶的手一僵，自然明白他指的“那个人”，是玄羽。
玄羽的确很宠他。
即便是最初她在妖族时，玄羽与她虽有距离感，但也对她极好。
甚至，玄羽都从未让她端茶倒水过。
“看来我还得教你如何斟茶。”暮长歌又说道。
妘璃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提着茶壶，茶杯里的水已快满溢出来。
她连忙放下茶壶，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递给暮长歌，“师父请用茶。”
暮长歌伸出一手接过。
茶杯在二人手中传递之间轻轻晃了下，因为茶水太满，洒了出来，正洒到了暮长歌的手上。
忽然，暮长歌眉心一狠，用力一挥手。
“哗啦”一声，茶杯摔落在地上，碎裂成片。
妘璃错愕地抬眼，正见暮长歌很是嫌弃地拭去手背上的水。
玄羽也是这样，很讨厌身上碰到水。
此时暮长歌那满目嫌恶的表情，和玄羽像极了。
“笨手笨脚！”暮长歌低呵一声。
妘璃抿着唇，却不生气，能在暮长歌的身上发现和玄羽相似的地方，她心中反而一阵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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