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毛毛在牲口棚里横行霸道,它能出什么事儿?
余生奇怪着,跟白高兴冒雨赶到牲口棚,见毛毛正在牲口棚里来回溜达。
它高抬腿迈着步子,仿若盛装舞步中的马走路,优雅至极。
只是驴头左右摇摆着,驴尾巴甩着,不时用肩撞一下挡住它的健马,有不听从者口水伺候。
来回一圈,所有客人的马都被赶到角落里去了,甚至把马屁股露在雨中。
唯有水牛镇定自若,毛毛一头撞上去,然后被,来,姨妈看看耳朵痛不痛。”
只是她一低头,才见余生因踮起脚尖而靠在她胸口。她下意识踩他一脚,疼得余生抱脚痛呼。
“踩我作甚?”余生痛着说。
红晕一闪而逝,清姨整了整衣服,“没什么,快把酒给我取来。”
“脚疼呢。”余生见清姨瞪他,忙道,“我这就去。”
他们出了屋子,见白高兴拉着毛驴尾巴,不让它对一头马又踢又咬,“我就不信整不过你这驴脾气。”
毛毛挣扎更激烈了,清姨过去油纸伞一转,雨水淋它一头,毛毛顿时安静下来。
余生道:“这哪是驴脾气,这是欺软怕硬的狗脾气。”
“要不会咬马呢。”白高兴擦了擦汗,把被毛毛挤走的马匹拉回来安抚好。
待余生取了游人醉,方记起客人还要汤羹呢。
女子抱着的孩子不足一岁,蒸鸡蛋羹正合适。
余生钻到后厨,用五奶奶送来的蛋蒸鸡蛋羹,一不小心做多了,因此端出去时也递给清姨一碗。
“我吃这个干什么?”清姨在惬意的饮酒。
“让你补补身子。”余生说罢端另一碗上楼去了。
女子正在哄孩子,见余生端来的是鸡蛋羹,道:“他好像有些不喜欢吃蛋羹,上次我做的一口也没吃。”
余生一怔,女子又道:“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