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客栈门前,大雾弥漫。
连绵细雨过后,天终于有放晴的迹象了,乌云换成黑云,倏尔作马,倏尔作狗,飘向东面去了。
经过昨夜的折腾,客栈人起的迟。
白发老叟穿过迷雾来到客栈门前的时候,见门板还没拆,上前“啪啪”敲起来。
“一日之际在于晨,开门,开门。”他大声喊道。
余生一下子醒过来,他不去理老头,起身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户。
“嗬,好大的雾。”余生说。
大雾遮住了所有视野,湖泊,树影全部见了,就是院子的茅屋来,方才灰发老叟包袱里的那些钱应该是骗子和老鬼藏的。
那应该是我的钱!
余生忙去后院喊老鬼带着汉子到前面来,又先回到大堂探探口风,看能不能与老头平分。
刚回到大堂,刺客四人组在木梯上喊住余生,“余掌柜,奴,咳,我们有话与你说。”
“有什么事儿你吩咐。”余生见大哥依旧是猪头,身子女人样,还挺过意不去的。
大哥被八字胡和白面书生搀扶着,四个人故意站在余生西面,让余生直面他们,背对后院的门。
“昨儿晚上动静那么大,出什么事了?”大哥问。
“哦,有个人炸…扎脚了。”余生觉着有人炸了的事儿还是不要告诉人的好。
“扎脚?”仨男人不解,那人得多怕疼才能弄出那么大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