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愚蠢了。
江玖溪签名的动作不明显顿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甚至有点紧张弯曲起来。
然后在栾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抬起冷漠黑眸，声音透着一股残忍的冷意。
“不用通知她，她现在跟白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天真地以为签了三年合约就真的是三年了。
一点都不清楚，如果他不想放手。
何止是三年，三十年，一辈子他都有能力拘着她。
当江玖溪对白薇薇动了那些心思，他不放手，那么她就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了。
包括她的父母，朋友，亲戚。
江玖溪自己的根都烂掉了，哪怕阴暗的心里多了一丝叫做白薇薇的阳光。
他依旧是那个烂在淤泥里，永远好不起来的坏人。
甚至有时候他都有冲动，想要拉着一脸无知的她，将她按入他阴暗残忍的内心里。
让她再也无法，那么天真看他。
不然他觉得自己，有时候都配不上她了。
栾山看着江玖溪那黑沉如深渊的眼神，心里一阵发寒。
突然门轻轻被人敲了敲。
江玖溪跟栾山察觉不对劲，立刻皱眉。
这敲门的声音，过于软绵了。
这里的人都是风风火火的，敲门也是特别清脆的。
不等两个人反应回来，门已经开了，然后就是白薇薇探头进来。
她扎着花苞头，纤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杏眸，温暖柔软。
白薇薇露出一个怯生生的微笑，脸颊红晕如桃花尖。
“你们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