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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用地道的方言tiáo侃,我不由笑了,倒上酒,举起杯子:“我们俩之间,谈何感谢?说谢就见外了。”


秋桐举起杯子,酒还没喝,脸sè倒先红扑扑的,似乎是被火锅的暖气烤的。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你!真的,易克不管是哪方面,我都要谢谢你”秋桐说完,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看着灯光下秋桐妩媚俊美的面容,我的心里阵阵暖流,举杯也干了。


然后,我们边喝边吃边交谈。


很快,一瓶白酒就快被我们俩喝光了,我和秋桐基本是喝得一样多。


秋桐的脸sè红红的,煞是可爱,眼里和言谈间微微流露出些许的醉意,但还还是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她显得很开心。


我喝得不多,看着对面的绝sè秋桐,心里却微微有些醉意,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美丽也是一杯烈酒啊。


突然,秋桐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有些心跳加速,有些发毛。


“秋桐,你怎么了?”我以为秋桐的酒意上头,开始醉了。


秋桐没说话,还是这样看着我。


我仔细看着秋桐的目光,才发现秋桐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着我身后。


“怎么了?”我说了一句,刚要回头。


“不要回头。”秋桐突然急速低语了一句。


我于是保持不变的姿势,看着秋桐:“怎么回事。”


“你在你身后,在f w台前面,有个男人不时在打量我们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我觉得此人有些可疑。”秋桐低头轻轻地说,边伸手在自己的包里摸索着什么。


“哦”我心中猛地警觉起来,秋桐不认识的人在打量我们,会是谁呢?


“给你这个”秋桐递给我一个东西,我一看,是女孩子随身带的小镜子。


我明白了秋桐的意思,将小镜子放在手里,手掌盖住镜子的边缘,低头,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手掌撑住额头,抬起眼皮,边转动角度边往镜子里看去


立刻,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段祥龙!


我的心猛地一跳:段祥龙来星海了!他来干什么?


此时,段祥龙正装作等人的样子站在柜台前边抽烟边悠闲地四处打量,不时往我和秋桐的方向看。


我立刻收起小镜子,避免被他发觉。


我将小镜子还给了秋桐,然后若无其事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那人你认识不?”秋桐看着我。


我漫不经心地说:“不认识你多虑了,此人是在等朋友的吧,和我们无关。”


“那他怎么老是往我们这边看呢?”秋桐说。


“因为你长得太美了呗,mei n总是很吸引人的,你没觉察到,老是往我们这边看的,不光这一个人吗?周围那些男人的目光,你没注意到?”我说着指指四周。


秋桐脸sè更红了,嗔怒地看了我一眼:“你就瞎说。”


“好了,吃我们的,那人和我们无关,不用理他就是”我说着给秋桐捞煮好的肉。


秋桐似乎相信了我的话,开始低头吃起来。


我心里却没有安稳,我靠,段祥龙这狗日的来星海了,他来这里干嘛?他此刻在这里干嘛?在等人?等谁?


我边想边不经意瞥了一眼座位右侧的窗户玻璃,发觉正好能从玻璃的反射里看到段祥龙。


我于是边和秋桐吃饭边从窗户玻璃里注视着段祥龙,边皱眉琢磨着。


段祥龙似乎没有发现我,他似乎真的是被秋桐的美丽所吸引,眼睛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不时转向秋桐这边,又不时看着门口。


我相信段祥龙应该是没发现我,不然他此刻的神sè不会如此安定镇静。


我倒是突然很佩服秋桐的直觉,她竟然能对突然出现的段祥龙产生一种下意识的怀疑。要知道,在这个餐厅里,眼睛不时往我们这边看的男人可不止段祥龙一个。的确,有时候直觉这东西很奇怪,捉摸不透。


在我冷眼观察段祥龙一举一动的时候,偶尔一瞥秋桐,看到她正在悄悄注视着我。


“不好好吃东西,看我干吗?”我说。


“看你到底在捣什么鬼。”秋桐边说边又瞥了段祥龙的方向一眼。


我笑了:“我哪里捣鬼了你怎么这么多心。”


秋桐放下筷子,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易克,不要欺骗我,你的心事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有一种直觉,这个人或许他没有发现你,但是你一定认识他”


我看着秋桐:“你很相信你的直觉。”


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沮丧,心事被别人看穿的失落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看透,哪怕这个人是秋桐。


秋桐说:“我不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我比较相信或许,对别人我没有如此的直觉,但是,对你,我这种感觉十分明显。”


秋桐的话让我有一种被半脱光衣服的感觉。


正在这时,我看到秋桐的目光又直了,直勾勾看着我身后。


我瞥了一眼那窗户玻璃,浑身不由一震,我看到冬儿进来了,径直走到了段祥龙的身边,冬儿的身后,还跟着阿来。


接着,三个人进了旁边的一个单间。


我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看着秋桐。


秋桐不说话了,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明白,她低头吃东西。


我知道,秋桐一定以为段祥龙是我认识的,虽然不知道段祥龙是何许人物,但是能猜测到他和冬儿认识,或许就是我的一个情敌。或许,她觉得已经不需要再问我什么了。


半晌,秋桐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人,我的确认识他是”


“不要说了我不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了。”秋桐抬起头看着我:“或许,我明白了唉”秋桐又叹了口气。


既然秋桐说她明白了,那我就不想说什么了。


我们都不说话了,默默地吃饭。


一会儿,秋桐抬起头:“冬儿走了。”


我没有抬头:“走了几个?”


“就她自己走的。”秋桐说。


这么说,冬儿离开了,阿来还留在那房间,不知道他和段祥龙在干嘛。


冬儿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何意?我猜不透,也不想多猜。


我举起杯子,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看着秋桐:“吃饱喝足了没有?”


“嗯”秋桐点点头。


“那就走吧。”我说。


我们站起来,我去结了帐,然后一起出了酒店。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很冷,马路上的积雪很厚,车子已经很难行驶。


“不能开车了。”我说。


“车子放在茶庄门口吧,等明天雪化了再来开。”秋桐说。


也只有如此了,我点点头:“走回去吧。”


“嗯”秋桐说。


我们于是在风雪中步行回去,自然是先送秋桐回家,朝着秋桐家的方向。


第1550章 雪夜mi qing


漫天飞舞的大雪,在昏暗的路灯下懒洋洋地下着,失却了白日里疯狂的弥漫。【无弹窗..】没有寒风的冬夜,大雪落地,听不到一点点轻微的声音。马路上,稀稀疏疏的行人把自己的脖颈尽量地缩进衣领,在路灯下疾速地走着。也许,有的人要进入不远处的酒吧,喝上一杯暖暖的烈酒,驱走让人烦心的寒气。


远处的教堂里,隐隐约约地传来唱诗的乐曲。虔诚,伴着雪花,悄悄地落在了大地上。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寺庙里,也飘出低低的诵经声和有节奏的木鱼声,让这宁静的雪夜显得更加宁静。


飞雪舞也轻柔,落也轻柔,就这样,我和秋桐在北方十一月的冬夜里,走着,走着


雪,浪漫的飘舞,像一朵朵洁白的**,把它淡淡的芳香从空中撒向人间,撒在我们的身上


雪,浪漫的飘舞,像一个个午夜梦回的jīng灵,把喧嚣的都市变成婴儿入睡的摇篮,摇着游子们进入甜美的梦乡


今夜,整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在这静静的夜里,我们就这样孤独地走着走着,天地间迷迷茫茫,只有北风呼呼的吼着,还有孤独路灯与影子和我们同行


走在飞雪里我心茫然,天际里没有属于我的那颗星星,也没那弯弯的月亮。也许是冬的寒冷,让它们这样匿身躲藏。一股惆怅油然升起。


往日,晴朗的夜里,我总是仰望苍穹去看月亮,传说那里的嫦娥是天上最美的姑娘。月,不管是新芽还是盈满,都有一颗离它最近的星与之相伴,彼此默默的凝望,就像空气里的浮生若梦和亦客一样!如今,月亮和星星都不在天上,我却和她同行


蓦地感觉雪夜是温暖的,因为有她在我的身旁,雪花粘在我的睫毛上,我似乎看见了一双忧郁的眼睛,眼睛里盛满了相思的泪水,泪水溢出了无限的爱意。


我和秋桐走在厚厚的雪地,走在漫无边际里,蓦然回首,路上只有一行我们的足迹,足迹里我似乎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


雪缠绵地下着,我的心在空旷的雪夜里飞舞


温柔的春天,让人陶醉,让人想入非非,热烈的夏天,让人激晴满怀,让人有了一泄千里的**,坦诚的秋天,让人有了饱满有了丰厚的感觉。喜悦的收获里,略带一些让人理解的自私。


可是,冬天,却给人以白sè的冷酷,那样的冷。赤果果裸的yīn寒,面目狰狞,让人颤抖。然而,冬日里的雪夜,更是冷的幽深,冷的让人无处躲藏,无处躲藏的,不仅仅是我的身躯,还有我龌龊的灵魂


“这样的雪夜,你有何感觉。”秋桐开口了。


“悲凉。”我冒出一句。


“为何?”秋桐说。


“不为何。”我说。


秋桐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其实,你可以当它是一场别人渴望不到的景sè,你就不会感到悲凉。其实生活中的每个人一直都在模糊间穿越这场突如其来的改变,或许你会觉得自己的压抑也是黑黑的guàn满天空,湿湿的雪在这样的季节是永远没有da an的等到雪停了,开始消融,一个人走过,融水照见自己的影子,瞬间又被冰冻起来或许,那时,你不会再感到悲凉。”


听着秋桐的话,我仰脸看看黑sè的天空,那里是无尽的苍穹,无尽的冷从其间覆盖下来,那个冷被紧缩成彻骨的寒意,北风呼啸着让大片大片的雪花覆盖梦想和我心底荒芜的旷野楼宇间开始碰撞无法擦去的影子,灰灰的,生命开始进入另一场冬眠。


心中感到了无尽的迷惘,在这样的雪夜里,我们踉跄着寻找回家的路,其实我们的脚下就是坚实的道理,却又似乎根本没有路可走。积雪融融,分不清哪是路,哪是彼岸。


如果此时玉lún做舟,相信那一天广宇都可以被称作是旷放的海,天使就在海中飞翔,将雪花纷纷遣下九霄,白白的世界,又覆盖住多少个无望和忧伤。


我走在雪野里,眼睛仿佛成为了相机,细细的分辨,冥冥之中的取舍,该放弃的和该保留的,瞬间被凝固下来。那些光影迷离的影子,是往事还是其他


蓦然想起浮生若梦说过的距离,孤单里的悬浮,你所说的遥远,是在这个季节么?


于是在迷蒙的视野里,一些不远不近的灯光,幻化成了这个冬夜的主题。我想自己就是冬雪里一只行进着的飞蛾,微弱的不堪一提,那些有着冷雾里的呼吸,从来都保存在自己单独的世界里。


现在我开始想到沿途的缤纷和茫茫的黑暗,纵有微弱的光亮也会使人晕眩,心情之外,旋转的雪和闪光的雪就那么飘落下来了


冬已至,秋长别。


好像浮生若梦说过:冬天来了,春天就不会遥远。


其实我们现在是不是正打算走过冬天而后投入春天的怀抱?其实那个空白在我们的暝想中会不会很快就会过去,真的不远?是否,日复一日,你走进我的梦里,点燃一盏心灯,然后告诉我安静地守在那里。


这算不算一个共同的心结。或许,雪花一样的美丽,并不是该怎样的去选择逃离。也不会因为寒冷而茫然失落,这里是我和她共同存在的地方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确好冷,有成千上万个雪片飞花般洒落下来,那是季节的画面不无伤感地告诉我:这样一个夜晚,炫光不是方向,唯有雪的铺垫才能完成一个冬天的主题。


是否,终究我会知道,走过黑暗又黎明


路很长,似乎没有尽头,我希望这条路永远也不要走到尽头,我宁愿在这样的雪夜里和她一起踟蹰同行。


可是,再长的路终究也是要走完的,终于,到了秋桐家小区的门口。


我们停住,我看着秋桐,看着秋桐头发上的雪。


我伸出手,轻轻替她拂去雪花,轻声说:“到了。”


“嗯到了。”秋桐看着我:“不早了,快回去吧,晚了,海珠会着急的。”


“嗯”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注视着秋桐,似乎有所期待,却又害怕这种期待。


秋桐不看我的眼睛,咬咬嘴chún:“那我走了你早回去,不要让海珠担心。”


我没有做声,默默地看着秋桐。


秋桐不再看我,抿了抿嘴chún,果断转身离去,走的很坚决。


目送秋桐的背影消失,我呼出一口气,忽然有些失落,缓缓转身,踏着厚厚的积雪继续前行。


回到宿舍,海珠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里在笔记本电脑上看着什么。


“哥,你回来了”海珠看了我一眼,边继续cào作电脑。


“嗯”我关好房门,换了拖鞋,然后走到沙发跟前,瞥了一眼海珠:“在干嘛呢?”


海珠似乎有些慌乱,忙关了页:“没没什么啊我查了一些资料。”


海珠的神态让我觉得有些不大正常:“查什么资料呢?还怕我看?”


海珠笑了下:“没有啊,只是我正好看完资料了而已。”


我坐在海珠身边,看了看笔记本屏幕,说:“今晚招待客户顺利不?”


“还算顺利你晚上给我打dian ha让我去吃火锅,我倒是真想去啊,只是无法脱身,呵呵”海珠笑了下:“对了,你和谁一起吃的火锅啊?”


下午我给海珠打dian ha的时候只说要她来吃火锅,没告诉她和谁一起。


“和同事。”我说。


“同事是和秋桐?”海珠说。


我犹豫了下,点点头:”嗯”


“就你们两个?”海珠又问。


我又犹豫了下,继续点头:”嗯”


海珠脸sè微微有些变化,眼神有些复杂。


我接着说:“当时秋桐说要我叫你一起来吃的,正好你没空本来,她是想我们三个人一起吃的。”


海珠没有理会我的话,看着我:“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感觉不错吧和秋桐一起吃晚饭的滋味很享受吧。”


海珠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却不敢享受这种平静,我忙说:“要是你来,三个人,会更享受感觉会更不错。”


海珠抿了抿嘴chún:“你说的是心里话?”


我忙点了点头:“是,心里话!”


海珠沉默了半天,眼神怔怔地看着我,半晌说了一句:“哥,我不知道你到底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为什么我会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我心里有些发虚,不敢看海珠的眼睛,说:“阿珠,不要多想什么。”


我自己都觉得这话听起来很无力。


海珠说:“我不想多想什么,但是你得给我机会让我不要多想什么。你们怎么回来的?”


“雪太大,没开车,走回来的。”我说。


“走回来的雪夜里两个人一起漫步,很温馨很浪漫吧。”海珠的脸sè越来越难看了:“是不是走在雪地里,一个人不小心跌倒了,另一个人急忙扶住,然后一个人就倒在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阿珠没有的事情。”我忙说。


“没有的事情哼”海珠一声冷笑:“这种狗血的镜头,这么好的机会,你们能不发生点什么?要是不发生点什么,你们怎么对得住今晚这场大雪?要是不发生点什么,你们怎么能对得住你嘴里的酒气?”


“阿珠”


“好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辩解什么。我不想让你难堪,也不想大家都难看。”海珠打断我的话,脸sè发白,自言自语地说:“口口声声说我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可是,最好的姐妹,背后究竟在干什么勾当天地良心。”


“阿珠”


海珠带着忧郁和忧虑的眼神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我还是不敢看海珠的眼睛。


“唉”半天,海珠叹了口气,叹息里带着深深的伤感和悲楚,还有几分无奈。


海珠的叹息让我感到了巨大的歉疚和羞愧,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耻和卑鄙还有龌龊,我忽然有些无地自容之感。


第1551章 不能自持


我拍着海珠的肩膀,安慰她:“阿珠,不要多心,不要多想,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在你的身边,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


海珠闭上了眼睛,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阅读..】


我不敢看海珠的神态,闭上眼睛,抱紧海珠的身体,开始进行下一步


蓦地,我的脑子里突然一闪,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秋桐的影子,身体不由一颤,下意识感觉似乎此刻和我拥抱接吻的不是海珠,而是秋桐


神经受到突然的干扰,我的动作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却又感到了一种空前的刺激。


我的动作突然变得有些疯狂,有些歇斯底里。


我变得有些不能自持


我体内顿时就升腾起一股烈火,这股烈火似乎要将我的身躯和灵魂化为齑粉。


我的心里突然开始哭泣,泪如泉涌


当天晚上,我做梦了,梦见了秋桐,梦见自己和秋桐站在陡峭的悬崖边上,站在无底的深渊边缘,狂风bào雨中,相拥而泣,泪眼相对


当我从揪心般的疼痛中醒来,天sè已经亮了。


睁开眼,蓦地看到了海珠的大眼睛,正在我的眼睛面前,正专注地看着我。


“阿珠,怎么了?”我看着海珠。


海珠刚才一直用胳膊撑着身体,见我醒了,两臂一松,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两只眼睛离我更近了,还是看着我。


“哥,你做什么梦了?”海珠柔声对我说。


我的心里掠过一阵惊慌:“没做什么梦啊”


“那你怎么哭了?”海珠低下头,用柔软的chún亲吻我的脸庞。


“我哭了我没哭啊我怎么会哭呢。”我说。


“早上我刚醒来就看到你满脸的泪痕还犯倔。”海珠停住亲吻,又看着我,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哥你做了什么伤心的梦啊,你怎么哭了。”


海珠的眼里都是心疼和关切。


我眨眨眼睛,说:“我忘记了。”


海珠轻轻咬了咬嘴chún:“好吧,忘记了只是,哥,看到你流泪,我好心疼好心疼。”


说着,海珠紧紧抱住了我。


想着昨晚的离奇和荒唐,想着昨夜的梦境,我的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悲酸和苦楚,我抱住海珠的身体,吻了吻她的脸颊:“亲爱的,谢谢你心疼我”


“你是我的男人,我只会心疼你”海珠轻声说:“我是你的女人,我要你也只心疼我”


“嗯”我抚摸着海珠光滑的背。


“亦客今世,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你我分开。”海珠又说。


“嗯,不分开。”我的心又开始疼痛,突然紧紧搂了海珠一下。


我想逃避现实,却又无法不去面对,我想让自己活在真空里,却必须让自己真实地呼吸。我在疼痛的同时感到了无比的纠结和矛盾。


“除非”海珠的声音突然有些虚弱,身体突然微微一颤。


“除非什么?”我的手停止了抚摸动作。


“没没什么。”海珠的身体从我身上起来,目光有些错乱,接着冲我莞尔一笑:“哥,你再睡会儿,我做早饭去。”


海珠起床去做早饭,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昨晚的做那事和梦境,想着海珠刚才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除非,发了好久的怔。


我不知道海珠说的除非指的是什么,我猜不透海珠的心事。


吃早饭时,海珠突然掏出手机打dian ha,拨通号码之后,按了免提键,放在桌子上,然后边吃边等着对方接听。


“喂”dian ha接通了,是秋桐的声音:“阿珠啊,早”


“秋姐,早”海珠看了我一眼,接着对着dian ha说:“呵呵,我刚起床,再吃早饭,顺便问候你一下。”


“呵呵”秋桐笑着:“昨晚好大的雪啊,昨晚我和易克一起吃火锅的,想叫你一起的,结果你有客户招待出完火锅,车不能开了,走回家的,昨晚易克回去的有些晚吧。”


“哦还行,不算晚,这么大的雪,能回来住就很不错了昨晚你们吃的还算高兴吧?”海珠边说边又看了我一眼。


“呵呵要是你来,大家一起就更好了。”秋桐说。


“秋姐这话说的真中听,只是我要是真的去了,会不会破坏了你们的欢乐气氛呢。”海珠显然话里有话。


我看了海珠一眼,海珠正瞪眼看着我,我于是低头吃饭,不做声。


“这阿珠mei mei。”秋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我我昨晚真的是希望你能一起来吃火锅的,真的我”


“呵呵,秋姐,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我当然知道你是真心希望我能去的了。”海珠笑着:“我们是好姐妹,我可是一心把秋姐当自己亲姐姐看待的,我也知道秋姐是把我当亲mei mei看的呢我们既然是亲姐妹,开个玩笑就不要紧的了我这可是说者无心,秋姐可不要听者有意哦”


“呵呵”秋桐笑得有些干巴,还有些心虚。


海珠的神sè有些冷,盯着dian ha。


暂时沉默了起来。


一会儿,秋桐说话了:“阿珠mei mei,我从心里真的是把你当亲mei mei看的我我真的希望你和易克能幸福开心快乐任何时候,我都会祝福你们的我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秋桐的声音很诚恳,带着些许的不安。


在我听来,秋桐的话既像是说给海珠听,又像是在告诫警示提醒自己什么。


我的心微微颤抖着,木然地吃饭。


海珠说:“嗯一大早就听到姐姐的真诚祝福,好开心的同样,我也祝姐姐和李大哥早日在一起,我和我哥还有大家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呵呵谢谢。”秋桐的笑听起来很苦涩和干涩,还有些发颤。


“秋姐,有时间来公司玩啊,我请你吃饭。”海珠又说。


“嗯,好的!有空一定回去看你的!”秋桐说。


和秋桐打完dian ha,海珠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着海珠:“这样看着我干嘛?”


“不干嘛,看看不行?”


“行,看吧。”我又低头吃饭。


海珠又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也低头吃饭。


吃过早饭,海珠说:“哥,对了,忘记告诉你,三水集团的团,我们都发完了,财务昨天把账目都结算清楚了我们这次盈利不少,我安排财务把那45万打到你的卡上了。”


“哦哪个卡?”我说。


“就是你取那45万给我的那个卡啊”海珠说。


那个银行卡我平时一般放在床头柜里,海珠知道。


我说:“哦”


“这样我们公司就不欠外债了,这样我们心里也安稳了,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海珠说。


“公司里流动资金还充足吗?”我说:“其实这钱不用急着还的。”


“公司的流动资金充足,最近业务一直不错,足够用的。”海珠说:“这钱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捣鼓来的,但是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你的,既然你不想和我说,那我也不bī你,但是这钱我们必须要还上,你赶紧还给人家。”


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花自己的钱心里踏实。”海珠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海珠的话让我心里一动,我觉得海珠的话有道理。


吃过早饭,我和海珠分头去上班。临走前,我将李顺给我钱的两个银行卡带在了身上。


下了一夜的雪停了,大街上环卫人员在除雪,各单位的门前大家也在各扫门前雪,道路已经可以通行。


我坐公交车去了天福茶庄,我的车还停在门前,上面厚厚的一层积雪。


我先去了附近的相关银行,将李顺给我的两张银行卡的钱汇总到一张卡上,因为是跨行异地cào作,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捣鼓完。


这样,李顺两次给我的150万都在一张卡上了,经过暂时的借用后,又回来了。


这150万,我既不准备占为己有,却也暂时不能还给李顺,这好像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办完这事,我又走回茶庄,准备清理车上的积雪,然后开车去单位。


回来走到车跟前,我不由一愣,不知是谁把我车子上的积雪清理地干干净净。


活雷锋到处都有啊,俺们这嘎,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啊!


我站在车前无声地赞扬了无名活雷锋几句,掏出钥匙正要开车门,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无声地接近我。


倏地一回头,果然,身后站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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