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恐惧感是发自内心，她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类，而是从阎罗殿爬上来的厉鬼，跟她索命的厉鬼。
“你怎看着不说话？”云卿言声音温柔的可怕，盯着莲妃似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
“莲妃如今已经不能说话，你瞧瞧我这记性。”
“莲妃莫怪才是。”
云卿言的每字每句都似在诛心莲妃，饶是后面的初夏都感觉到云卿言身上那股子诡异。
王妃今日与往日颇为不同，对这莲妃……
当日莲妃在青莲宫将王妃折磨至那等模样，如今王妃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初夏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莲妃身上，看着她不似往日那般风采，整个人瘦骨嶙峋，似没了灵魂一般。
“当日在青莲宫时你可曾记得我说话说什么话？”
云卿言的声音听着温柔，但却让人脊梁骨发寒，她手握轮椅扶手，慢慢站起来。
莲妃见此更是震惊，云卿言的脚筋被她挑断了一只，如今怎能行走。
云卿言现在容貌恢复了，也能走路了，所以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等于白做了吗？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云卿言莲步轻移走到莲妃身判旁缓缓蹲下，“好奇？”
“震惊？”
“好奇为何我容貌不变，好奇我为何能行走？”
云卿言纤细的手指掐住莲妃的下颚，迫使莲妃看着自己，“啧啧，宠冠六宫的莲妃娘娘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还真是让人震惊呢。”
松开莲妃的下颚云卿言重新站起来，“是不是想一死了之？”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竟然企图动她腹中孩子，她要让莲妃知道，恐惧是什么滋味，让她永远生活在这阴暗地牢之中生不如死。
“这暗牢之中环境倒还不错，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本王妃会好吃好喝伺候着。”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哟。”
看着莲妃眸中的恐惧，云卿言微微一笑却如寒风刺骨，让人忍不住一个寒颤。
“我若不死，定叫你生不如死。”这是她当时在青莲宫说的一句话。
只是当时莲妃并没有在意，可她却是牢记于心。
云卿言重回轮椅之上，“初夏我们走。”
她今日前来就是想看看莲妃成了什么样子，如今这模样甚得她心。
听到云卿言的命令初夏这才回神，“哦，好。”
初夏的目光从莲妃身上收回，看着莲妃那模样她都感觉发怵，王妃狠起来一点也不比王爷差。
这手段丝毫不逊色王爷。
割掉舌头，挑断手足筋脉，常年生活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与蛇虫鼠蚁为伴，莲妃怕是早已生了赴死之心。
可王妃怎么会让莲妃死的如此轻松，她要的是慢慢折磨莲妃，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