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种代价，自己承担。
玩儿脱了，自己承受。”
小ló lì打了一个呵欠，好像是累了。
“你说你累了，那你要休息多久？我这，算是代班么？”周泽问道。
“等我回来再说。”小ló lì准备下楼去了。
周泽继续问道：“那我要做什么？每天晚上出去巡逻，
找鬼，
然后，
搞鬼？”
“门在你手上，你自己看着办，你可以继续开你的书店，你是鬼，借尸还魂的鬼，那些脏东西和杂七杂八的玩意儿会自觉地往你身边凑，
你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黑夜里的烛火，它们就是飞蛾。
另外，在我给你留下那个印记后，等于是把你从蜡烛升级到了白炽灯，足以亮瞎他们的狗眼。”
“…………”周泽。
小ló lì下了楼，周泽跟着一起下去。
“我看会儿书，待会儿就走，这具身体的母亲待会儿会来接她走。”
小ló lì在塑料椅子上坐了下来，随便拿了一本chā画书翻阅着。
周泽就站在他旁边，倒不是在伺候着，而是有一些问题需要问。
“说吧。”小ló lì开口道。
“这……有工资么？”周泽问道，“你知道的，我这儿做的事亏本买卖。”
“经济不景气，活人的钱，现在是越来越难赚了。”小ló lì感叹道。
“是啊。”周泽附和着。
“那就赚死人的钱呗。”
“死人的钱花不出去啊。”周泽耸了耸肩。
“那是你方法不对。”小ló lì摊开手，“拿些冥币来，是那种，死人给的冥币。”
周泽取出一沓冥币，分了一半放在了小ló lì的手中。
“赚得不少嘛。”小ló lì瞥了一眼笑道。
周泽没说有一半是上次从蓉城来的老道给自己的，冥冥之中，周泽感觉如果让这个小ló lì知道这件事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小ló lì拿着钱推开书店的门，蹲在路边。
“打火机。”
周泽把打火机递上去。
小ló lì将冥钞烧掉了，灰烬很快被吹散。
随即，小ló lì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了。”
周泽站在风中有些凌乱，
“这是提前烧给我在地下银行的户头了？”
“再等等看吧，你这里，人气还是不够。”小ló lì和周泽一大一小两个人就站在店门口等着，等了大概半个小时。
小ló lì娇嫩的脸都被风吹得有些发红了，周泽倒是不怕冷，但就这样跟个二傻子一样站在路边张望着总觉得很怪异。
终于，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从二人面前走过，然后，男子身上掉下一个钱包，男子根本就没发觉，继续往前走去。
周泽上去捡起钱包，发现里面居然有几千块钱，还有身份证银行卡之类的东西。
“我去还给他？”周泽试探性地问道。
小ló lì“噗哧”笑了出来，
“这人做了亏心事儿，这次算是破财免灾，这钱，是你应得的。”
小ló lì推开门，进入了书店，然后搓了搓手，显然，刚刚半个小时冻得不轻，还是书店里暖和。
周泽拿着钱包走了进来，有些不敢相信道：“他不会报警？”
“这钱，你拿着，一点都不烫手。”小ló lì有些不耐烦了。
“得，那我以后缺钱了就拿冥币站在门口烧，就有人主动送钱来是吧？”
周泽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觉得有趣。
许清朗这个时候走来，手里提着一大瓶酸梅汁儿。
“喂，店里材料就这么多，只能做出了这些了，还有的，等…………”
许清朗刚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坐在那里的小ló lì，整个人一个踉跄，手中的瓶子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酸梅汁儿溅洒了书店满地。
周泽看着许清朗，示意对方要克制。
小ló lì似乎浑然没把许清朗当一回事儿一样，
的确，一个运气好，通点玄的人，还真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这是谁家的闺女，好可爱啊，哈哈哈哈，来，小朋友，叔叔家里养着一缸小金鱼，要不要陪叔叔回家去看？”
许清朗笑得很尴尬，硬挤出来的。
小ló lì只是吐出一个字：“滚。”
许清朗又笑了笑，转身离开回到自己店里去。
“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小ló lì抬头，看着周泽。
“有点。”周泽实话实说。
“那我再告诉你，那个司机的死，只是当时坐在校车上的我觉得无聊，露出真身想开个玩笑，
你会不会觉得，
更过分？”
小ló lì歪着头，看着周泽，一脸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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