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根本没注意都他眼角眉梢的腾腾杀气，急忙朝他跑过去。
“指挥使大人！”
杜绍元心里想着之前听到话，不由深深看了眼这个宫女。
往常他经常私下里偷偷见君怜，都是这个宫女带来的，可此前他从未多想，甚至不曾多看她几眼。
可今日细看之下，将她眸底那种暧昧不明的痴色收在眼里，当下胸腔里的厌恶扑腾而出。
人未至跟前，鼻尖已飘过一抹熟悉的香气。
那是沈卿婉最喜欢用的一种香，每次沐浴之后，都会让宫女涂抹全身。
两人在床上欢好的时候，他的鼻尖全是这种香味，甘之如饴，引得他像只发情的兽。
可如今换了个人，却只觉厌恶，想把人撕碎，剁成肉末。
噗通——
不待人到近前，杜绍元抬起一脚，直接把人踹飞而出。
桃红倒飞而出，撞到桌子上，生生往后砸了几步，摔在地上，瞬间口吐鲜血。
一切不过是瞬间的时，君怜正拿着糕点坐在椅子上吃着，就见宫女被踹在地，鲜红的血刺到了他的眼睛，吓得双腿打颤，哇得哭了出来。
杜绍元急忙把人抱进怀里，安抚一二，想到什么，手臂微僵，朝门外喊了一声。
两个贴身侍卫闪身进来，其中一个得了他的眼神，抱着君怜退了出去。
桃红从惊怔恐惧中抬起头来，不顾身上疼痛，跪爬着到他跟前，想要抱住他的脚。
“指挥使大人，你不能……”
杜绍元厌恶地抬起脚，直接碾在她手上，声音好似从地狱飘来的音。
“说，君怜到底是谁的孩子？”
桃红闻言，面色惨白如纸，手好似被碾断了骨头，疼得额头冷汗直冒。
“指挥使大人，奴婢、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君怜少爷是您……”
杜绍元见她还在挣扎，心口的火已经窜到了天灵盖，耐心全部告罄，转头看了一眼剩下的侍卫，嘴角是最阴毒的笑。
“贱婢！好大的狗胆！你装傻不说也可以，我让人好好伺候伺候你，想必等你舒服了，就愿意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