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蕤冷然地盯着郦唯音,没有说不想知道,也没有问为什么。
这就是想知道的表现,郦唯音chún角轻勾:“因为,我丈夫和她是同父异母,她想要我丈夫的命。我想这一点,你一定比任何人清楚,你想一想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丈夫出现排斥、厌恶甚至恨意呢?”
他对许一默的仇恨就是这么一点点累积起来。
于蕤脸上的恍然、茫然和不可置信,让郦唯音chún角笑容加深:“你一定想到了,我不妨告诉你,我丈夫有人格分裂症,是去年才治好,所以他以前根本不显于人前,于先生私底下也绝对不可能见到我丈夫,以你对于先生的了解,他会随意夸赞一个人不了解的人吗?”
而每一次这个时候,他都会碰到于荛,于荛会说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父亲私底下经常对她说许一默如何好,自己多少不足。
比如父亲对许夫人到底有多情深,有多么对不起他们的母亲,母亲曾经多少次在抱着妹妹痛哭流涕……
“他每个月总会消失两天,难道不是去津城看许一默!”于蕤情绪激动地质问。
郦唯音一怔,他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于荛误导于蕤,于靖就是去看许夫人和许一默的,郦唯音嗤笑一声:“我用我和我丈夫的性命发誓,一默八岁以后第一次和于先生见面,就是前年你们家的寿宴。”
于蕤瞳孔一震,他的手紧紧抓着床沿,青筋bào起,眼尾血sè蔓延。
原来,原来他竟然是个傻子,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一把枪,用来为她冲锋陷阵。
他变成这样,她一定心里在骂没用,竟然没有把她真正最大的家产竞争者除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