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山咬牙切齿：“这混小子，我真是恨不得打断他的腿，竟然给我惹出这种事情来，怎么跟爸交代？怎么跟顾家交代？”
两口子愁眉不展，真的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了。
沈兆铮出了沈家大院，没有去外交大，而是直接去了军部，他不该在自己侄子刚跟女朋友分手的这当下，就去找那丫头。
他知道，那不合适。
可这一整个白天，他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顾念那丫头，失恋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会哭吗？
他好像无法想象她为了感情而哭，那丫头看起来挺大剌剌，也很坚强，应该不至于因为感情就哭鼻子。
沈副军长这一整天都神思恍惚。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去训练场看了看他底下的兵，空军部训练场都是开战斗机的，他站在塔台的操控室内，偌大的透明窗户外，两架歼56的战斗机在蓝天中翱翔……
他愁眉不展，无心去看飞行员操控是否合规，是否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待得战斗机稳稳停到地面，他出了操控室。
晚霞在西边洒得很均匀，光芒万丈在他身后，他脸色凝重，上了自己的吉普车，车子开出了35师。
如果要回家，是出门左拐，如果是去外交大，则是出门右拐。
他的车子出了门，本能地，他往右边打了方向盘，待他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往外交大的方向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