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太弱了。
弱到连陆吾的一根手指都无法抗衡。
跨境有什么用？
在绝对的强者面前，依旧是蝼蚁。
姜云凡不甘。
心中有怒火。
这其中的种种情绪化作了力量，冲斥全身，而后，他猛的坐起。
浑身大汗。
一双眸子有些惊慌失措。
“呼...”
姜云凡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梦中的一切都好真实，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如同窒息。
所以，在他醒来的第一瞬间，便是踉跄下床，鞋子都没穿，便是推门而出。
“二师兄！”
他一边跑一边呼唤着众人。
闻声，正在茶亭之中闲聊，谈笑的厉雪扬等人纷纷回头。
看着姜云凡穿着衬衣，赤着脚，披头散发，惊慌失措的样子都是有些一怔。
随后，他们的脸上皆是浮现笑容。
“七师弟，你醒了！”
众人纷纷起身，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一道道熟悉的面孔，姜云凡松了一口气，眼中的慌乱渐渐平定，而后笑了笑。
紧绷的状态也是骤然放松。
“原来，是梦...”
他喃喃出声。
看着姜云凡呆呆的站在原地，傻笑，初云端率先走来，伸出手贴在了姜云凡的额头。
“七师弟，你怎么了？”
闻言，姜云凡摇头。
“没事。”
“我没事。”
看着姜云凡的模样，大家都笑了。
“老七，快回去收拾一下，你这个样子太邋遢了。”
“就是，去去去...”
众人催促着，姜云凡笑着转身。
片刻后，他走出。
已是穿戴整齐，发丝束起，白衣胜雪，走了过来。
“师兄，师姐，我睡了多久？”姜云凡问道。
他刚刚醒来，时间概念混乱。
“半个月。”
厉雪扬轻声回答。
姜云凡目光闪动，竟然是半个月后了，但是那日的事情，他却没有忘记。
看着众人，姜云凡举起杯中茶，起身，沉声开口：“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姐，五师兄，六师姐，小弟今日以茶代酒敬诸位师兄师姐庇护之恩。”
“七师弟严重了。”
“就是，都是自家兄弟，何谈敬不敬的。”
众人碰杯，一饮而尽。
而后，落座。
姜云凡的目光微微扫过众人，但是却在卓听风的身上有所停留。
见此，卓听风眼中有淡淡的笑意流动。
“七师弟，看我做什么？”
姜云凡目光微微凝重，并未说话。
身边的桑雨等人则是神色闪动，垂眸不语。
气氛顿时有些凝重。
“二师兄。”姜云凡开口，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为何...为何你身上全无半点力量波动？”
“你的修为...”
闻言，众人都陷入沉默。
本想着瞒着姜云凡，但是武道修士的感知极为敏锐。
尤其是到了炼神境，沟通天地大道。
相瞒，谈何容易？
看着姜云凡的紧张装态，卓听风轻轻拍了拍姜云凡的手，笑道：“没了。”
一句话，说的潇洒。
但是姜云凡的心就像是被捅了一刀。
疼的厉害。
卓听风的眼中笑意始终流动，三分释然，七分看淡：“七师弟，哭什么，二师兄修了几百年的武道了，累了，今后想舞文弄墨了，到时候你给二师兄磨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