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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个小时后，飞机在芝加哥机场落下。
叶佳期正做着梦，她又梦到了很多年前的事。
梦到了十五岁那一年的那个冬天。
梦冗长，景依稀。
也是机场，京城国际机场，她知道某人那天傍晚飞机要回国。
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她心不在焉，一直看着窗外。
“叶佳期，我刚刚讲的单词，造一个句子。”年轻的女英语老师推了推眼镜，用课本拍了拍她的桌子。
叶佳期还在发愣，根本没有意识到老师走过来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听，哪里知道老师讲了什么单词。
同桌很着急，但也帮不了她。
“叶佳期，说说，我刚刚讲过的单词都不知道？这么健忘？我看一直看窗外，虽然今天是星期五，最后一节课了，也不用这么着急回家吧？家里有好吃的等着？”
班哄堂大笑。
叶佳期垂着头，局促不安地看着英语书。
她确实不知道老师讲了啥啊。
“叶佳期，太不认真了，我发现已经不是第一次上课走神。这个样子，高中都要考不上了，还不认真点！这一次月考考了那么点分数，我还没说。”
英语老师太生气，用力拍了拍她的桌子。
“醒醒！再这个态度，我要请家长来了。”
叶佳期没有反驳，也没有吭声。
“真是……最后一节课站着上吧，免得听睡着。我也是为负责，说，要是高中都考不上，怎么办？出去打工？”
叶佳期还是没吭声，站着就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