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思至此，云倾立时开了口。
“嗯？”殷煞感兴趣地反问道。
云倾敛下了眸，斟酌地道：“陛下也知魔渊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一年相当于外界的一年。我在降生后，一时没找到魔渊的入口，便在外界呆了一段时日……”
话到这，她略一踟蹰。
他意味不明地睇来了一眼，像是在说“所以呢”？
云倾长睫一颤，觉得酝酿已足，终于一鼓作气道：“那段时间我心智还处于蒙昧时期，不仅修过牧师，还曾经和……某个外族有了些感情纠缠。”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话落后，她明智地垂下眼睑，没去看殷煞的神情。
咳。
虽然说者其实是原主的孽缘，但作为任务者，云倾仍不得不接。
为了防止以后某人发现，不如趁着感情还不深的时候，自己坦白……
想着，她暗暗抬眸，偷睨了他一眼。
却猛地撞入了一双晦暗不明的深眸中。
下一刹。
一股力道猛地袭上。
云倾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勾起了下颚。
殷煞死死钳住她，深吻了下去。
情热瞬间蔓延。
他再次咬破了云倾的嘴角，舔吻过血丝，研磨般地不断加重侵略。
唇舌交接。
她环住了这男人脖颈，却没回吻，只乖乖地任他动作。
恍惚之中。
云倾闭上眸，思绪却有些漂浮起来。
说起来，这么多世，还是两人第一次达到了见面就亲的状态。
是因为魔族没节操的特性，这世他风流惯了？
还是她编织出“为他成魔”的魔念太刺激？让某人直接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
两种猜测在脑中乱飞，云倾眼睑跟着乱颤起来。
许是注意到了她的心不在焉，殷煞倏然眯起眸，惩罚性地禁锢住她的身子，又狠狠在她的唇上啃了口。
云倾吃疼地一颤，霎时醒转，睁开眸剜了他一眼。
魔王陛下却低笑了起来，毫无章法地继续吻了下去。
床幔半落，掩住一对交叠的身影。
被动地被重新拉入迷乱的漩涡后，她终于有了答案——
就这么烂的吻技，绝对不可能是第一种可能！
……
半响后。
当殷煞终于松开手，云倾窝在他怀中微喘着气，颊边已是绯色一片。
那双清眸中氤氲着略朦胧的水汽，却更显得粲然明亮。
而他望着她这模样，心情就不自觉就明媚起来。
“以前就算了。”于是，殷煞淡声开口：“以后……”
“我自然只属陛下一人。”
云倾却没等他说完，便轻笑着接了下去：“您知道，新生魔都有一段蒙昧时期，我当时是神志不清。但如今魔念已明，陛下……就是我钟情的唯一。”
她镇定自若地表白了一大串。
“……厚脸皮。”殷煞略一侧首，哼笑了声，微凉的指顺手捏了把她的脸颊，语气中似透出了对她这幅不矜持做派的不满。
然，这一刹，云倾却眼尖地捕捉到了他耳根的变化：分明……已经红透了。
口不对心的大闷骚。
她心下腹诽着，纤手又一抬，胆大白天地就朝殷煞的耳尖袭了上去：“陛下是薄脸皮啊，我们互补……”
“倾倾！”他蹙起眉，冷冷地唤了声，语气中似有警告。
云倾却不以为意地轻笑了起来，甚至又道——
“陛下，刚才是您的初吻吧？其实我也是。”唔，还好原主和温景扬交往还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