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男人重新给她上药，她没有再挣扎。
云墨修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一个女人，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母亲和妹妹没有女人的存在。
近在咫尺，女人身上独有的清香萦绕在鼻端。
她此刻很乖，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里轻轻闭上眼睛，任由他给她上药。
药膏很清凉，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粝，涂在脸上的时候她微微蹙了眉头。
但是，她没有吭声。
男人停止了动作，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眸子明亮乌黑，只是，太过于冷淡，“我可以走了吗？”
她似乎并不领情。
他起身离开她的范围，“可以。”
她从沙发上缓缓起身，身上的礼服上都是血，后面还拖着长长的裙摆。
“你是打算就这样出去？”
他坐在沙发里看着她。
女孩看了看自己，脸上落了几分无奈，每一次她好像都要跟他因为衣服纠缠不清。
“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她眼帘低垂没有看他。
“可以。”
男人微微笑着。
镜子前，她才看到自己此刻有多狼狈。
今天她的代价还真是很惨痛，名声受损，身上还挂了彩。
她看着处理完的伤口忽然间愣了神，透过镜子，仿佛看见了男人给她上药的情景。
那时候，他会是怎样的眼神呢！
嘲讽还是……
身上的礼服上都是血迹，而且有几处都撕破了，如果她这个样子出去打车，只怕都没人敢载她吧。
可是，现在，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伸手去开卫生间的门，才发现把手上挂着一个袋子。
纸袋上是男人刚劲有力的字：送你，不接受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