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抓到把柄,那便不好了。
席惜之的脚步一顿,有点怀疑的问道:“安宏寒,你认识路吗?”
据席惜之所知,安宏寒和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来到沣州而已!
安宏寒仿佛早料到她会问这个,凑近她耳边,轻轻呼了几口气,弄得席惜之觉得耳朵很痒,抬手挠了几下。
“朕将地图背下来了,那个地方应该不难寻。”说着,安宏寒便搂住她的腰,带着她一起往前面跃去。
要去那座桥,堤坝是必经之路。
于是,两人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尽管天已经黑透了,但是这里的士兵却没有去休息。打着火把,一如白天那般不断往堤坝裂口处填东西,补空缺。
席惜之暗自佩服这群为百姓奉献的士兵,顺口就说出一句:“等回去之后,你应该好好嘉赏他们。”
没有他们,大概沣州在许多日以前,便被大水所淹没了。
“这还用你说吗?”安宏寒向来赏罚分明。
很快地,两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身影从堤坝旁边的小道,快速闪过。
------题外话------
关于‘走蛟’的传说,重庆四川这边比较多。
很多的老年人都知道的……那把刀,就是专门对付走蛟的。
☆、第十五章
堤坝后面的场景,出乎两人的意料。
大水几乎覆盖完一切,一眼望去,皆是一簇簇汹涌而至的波浪。
这样的环境下,很难辨别地图上标注的路线。安宏寒只能凭借脑海中的记忆,带着席惜之往大致方向奔走。
两人的身体悬浮在水面上,一路奔走,没有沾到一滴水。
速度极快,在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后,席惜之的耳朵微微一动,目光往右侧方向瞧去。
“安宏寒,貌似那边有人说话。隔得太远了,我听不清楚。”席惜之抬起手指,指着遥遥的远处。
安宏寒的脚步停下来,他们已经走完很长一段路,如今的处境,四周都是水。连船只在这种环境之下,都不能辨别方向,更别说他们俩个人。
“去那边看看。”安宏寒立即调转方向,朝那里奔去。
席惜之紧跟随上。
距离变得越来越近,那道声音越来越清晰。
一声声的冲击声,传进进席惜之的耳朵,震得她恨不得堵上耳朵,懒得去听。但是她又不敢这么去做,害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忍受着这道声音的折磨,席惜之和安宏寒两人终于找到声音的尽头。
刚靠近,一道波浪突然袭来。
安宏寒和席惜之两人都不是普通人,一左一右往侧边躲去,才没有被水流溅湿。
“可恶的人类,待吾冲塌这座桥,定要你们死无全尸。”声音悠长具有气势,其中夹杂着浓浓的恨意和怒火。
砰然一声,又是一次剧烈的撞击。
大水动荡,一簇簇巨大的波浪往四处散去。
难道就是这里?
席惜之和安宏寒不约而同的想道。
“真以为仅凭一座桥,便能压制住吾吗?愚蠢的人类。”又是一簇簇大浪花,从声音源头传出来。
波涛骇浪,不断涌来。
大水淹没一切,这里除了水之外,只看得见一座大桥。大桥已经被淹没一半,只露出半个桥梁在外面。
席惜之一看,便知道这座桥正是司徒飞瑜那老家伙搞出来的鬼。
距离隔得太远,水浪又一簇接着一簇袭来,害得席惜之的视野并不是太清楚。但是她却明明确确看见,在那半个桥梁上,有一个穿着灰白褂衫的老头,正是她师傅。
“师傅……”席惜之扯开嗓子喊了一句。
那个打坐着的老头,似乎听见了,抬头往他们的方向的看过来。
在席真周围,闪耀着一层淡白色的光芒,以他为中心散开,包裹住了整座桥梁。仿佛就是这层光芒,给予了桥梁力量。若不是席真极力护着这座桥,大概桥身早被汹涌的波浪撞毁。
“你们怎么来了?别胡乱吼叫,千万不能让席前辈分心。”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慢慢响起在席惜之和安宏寒的耳侧。
两人顺着声音看去,立刻看见冯真人。
原来师傅所说的那个道长,就是他吗?
“参见陛下。”冯真人的目光落在安宏寒身上,反反复复观察了许久,他说道:“陛下,果然没令老夫失望,龙珠已经在你手上了吧?”
安宏寒没做声,却点了一下头。
“可恶的人类,吾要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沉重代价。”沉重愤怒的吼叫声,充斥着水面,震耳欲聋。
“吾将会毁灭这里的一切。”
……
一道道深恶痛绝的吼叫,源源不断。
“这就是那条蛟龙?”一听它的声音,便知道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