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虽然不明白夏池宛为何有如此大的改变,却也知道以后莫要再盼着夏池宛肯松口,扶她上位了。
“爹爹,这些年来姨娘辛苦管着这个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夏芙蓉求请道。
“庶姐此话差已,秋姨娘是爹的人,为爹做任何事情那都是秋姨娘的本份,怎能谈辛劳?”
夏池宛淡漠地看着夏芙蓉,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毒。
“难不成这府里头那么多人为爹做事,爹都要一个个去计那些人的功劳、苦劳不成?”
“那些奴才岂能与姨娘相提并论!”夏芙蓉生气地反驳着。
夏池宛笑了,“那么庶姐以为姨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夏芙蓉一下子就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心心念念希望秋姨娘坐上相府夫人的位置,就是看不起姨娘的身份。
姨娘是什么身份,那就是个妾。
妾又是什么身份?说好听了是半个主子,实则也不过就是奴才一个!
你命都是主子的,还跟主子谈功劳,话腻了不是?
“宛儿说的不错!”
夏伯然点头。
合着他把相府的事情交给秋姨娘,还是苦了秋姨娘了。
既然秋姨娘不愿意做,自然有的是人做。
“秋氏,今日你便把相府的帐簿交出来吧。芙儿说的是,这些年来,你辛苦了,该是你享清福的时候了。”
夏伯然绝不容忍被女子跑到自己的头上撒野论功。
“芙儿,等你禁足完后,跟着你五妹向教习嬷嬷,学学规矩。”
夏伯然不但罚了秋姨娘,也没有放过夏芙蓉。
夏伯然要让夏芙蓉明白,这府里最大的主子是他,谁也越不过他去。
“对了爹,女儿有一问,刚刚秋姨娘嘴里口口声声说道的大师,是何方来的大师,到府上,都说了什么?”
夏池宛突然又挑了这个话头。
原本已经死灰一片的秋姨娘,听到夏池宛的这句话之后,眼皮子簌簌猛跳不目,便连太阳穴都猛地一凸。
“那不过是个唬人的江湖骗子,不提也罢。”
夏伯然不想再记起刚才自己愚蠢的行为,这煞不煞星的,现在已经说不好了。
若真要信,也得找个有名望的大师来看,才能做得了准。
“爹爹切莫如此说,现在江湖上能人贤士亦有不少。不是有句话叫做,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指不定,今日来府上的大师,真是位高人呢?”
说着,夏池宛瞥向了秋姨娘。
☆、55.谁是煞星
“更何况,秋姨娘或许对奴才疏于管教,但秋姨娘到底掌管相府多年,本事定然是有的。”
夏池宛话峰一转,竟然捧起了秋姨娘。
只是心凉得厉害的秋姨娘知道,即便夏池宛现在为她说好话,那目的定也不纯。
“撇开石榴跟那婆子不论,女儿其实很是配服秋姨娘,时常想向秋姨娘学习一二,以后也能好好孝敬爹爹。”
夏池宛朝着夏伯然福了福身,夏伯然则妥贴地点了点头。
秋姨娘掌管相府这些年来,在衣食住行上,的确也是可圈可点。
“刚刚秋姨娘几次三番地提到那大师,想必这大师许是个高人呢。那大师的话,都影响了爹的情绪,若是不把它解决了,心中总是不舒服。”
夏伯然点点头,的确,他还是很忌讳那个煞星的。
府宅不宁是一方面,若是那个煞星还会影响到他的士途,这就大大不妙了。
“所以,不得说个清楚,不管是对是错,也得有个答案,爹心中才能太平不是?”
秋姨娘感觉到夏池宛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瞥过来,忽然心中一颤,有些明白,夏池宛刚刚为何如此捧着自己了。
秋姨娘头一次恨夏池宛如此这般说自己的好话,她宁可现在夏池宛对她撒泼,也不愿意听到夏池宛捧着自己。
“二姐姐真是心善,刚刚秋姨娘正想着要送你出去,没想到,二姐姐看到的都是秋姨娘的好。”
赵姨娘跟夏黎曦在相府里,算是比较安生的人,都不怎么参与斗争。
可今天夏子琪的事情,让夏黎曦大为恼怒。
秋姨娘与二姐姐怎么斗法,她顾不了,但是,别拿她弟弟做筏子!
夏伯然冷冷地看了秋姨娘一眼,的确,光这份气度,别说芙儿了,便连秋氏都跟芙儿没的比。
夏伯然头一次发现,嫡庶之间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
以前的夏伯然一直觉得,秋姨娘温柔可人,夏芙蓉也大方得体体。
谁知道,在关键时刻,这对母女一直给他掉链子,完全没有一点风范可言。
“爹爹?”夏池宛抬着眸子看夏伯然,“可是有什么事情,是宛儿不能听的?”
“若是如此的话,那宛儿先告退。有爹在,亦没有宛儿插足的余地。”
与秋姨娘的步步紧逼不同,夏池宛用的是以退为进。
“这里确实没有妹妹的事情,有爹跟秋姨娘在,妹妹安心回去休息便可。”
夏芙蓉知道,今天秋姨娘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夏池宛这个小贱人在里面挑唆的。
只要夏池宛不在了,秋姨娘定然会想到办法,消了爹爹的气。
夏伯然才被夏池宛安抚下去的气,因为夏芙蓉的话,一下子又冒了上来。
“宛儿,你是相府唯一的嫡女,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可听的!”
夏伯然强调了一下夏池宛嫡女的身份。
听到夏伯然的话,夏芙蓉的眼睛都酸了,无比委屈地看着夏伯然,“爹爹?”
“芙儿,你快些回去!”
☆、56.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