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心很是为自家小姐心疼,小小年纪没了娘,偏偏这个唯一的爹,对自家小姐还抱有别的心思。
“我有何苦的。”
石心的话,让夏池宛觉得好笑。
“要知道,爹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向秋姨娘报复,出一口气。想来,秋姨娘现在气得都肝疼了,所以真正苦的人是秋姨娘才是。”
她爹对秋姨娘再宠,秋姨娘再能在相府里一手遮天,如今,还不是要犯在她的手上。
趁着这次机会,她定然要让秋姨娘真正的大出血。
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般,雷声大,雨点小,使得秋姨娘一直是相府的隐形女主人!
“小姐,这是去老侯爷夫人的院子?”
石心看到夏池宛所走的方向,并不是回自家院子,而是去了老侯爷夫人院子的方向。
“石心,你要记住,莫要小看了老侯爷夫人。老侯爷夫人年纪虽有,可是这心眼儿不小,脑子灵清着呢。”
夏池宛嘴角勾了勾,讽刺的味道十分浓重。
这明明是相府,可是,老侯爷夫人近日里在相府布的耳目亦不少了。
☆、383.气不死你2
抱琴与石心跟在夏池宛的身后,才离开了夏伯然的院子,便马不停蹄地去了老侯爷夫人的院子。
经桂嬷嬷通报之后,夏池宛便进了老侯爷夫人的房间里。
一进房间之后,夏池宛双膝一弯,直直硬硬地跪在了地上。
“这是干什么啊?”
老侯爷夫人当然清楚夏池宛为何事而来,又为什么会向自己下跪。
嘴里的语调微微上调,似乎很紧张夏池宛的样子,却没有开口让桂嬷嬷把夏池宛扶起来,自己更没有动手,主动把夏池宛扶起来,就由着夏池宛跪。
对此,夏池宛很是麻木。
上辈子,被人冤枉,自己主动跪的,被迫跪的,所跪的次数,所跪的对象,夏池宛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她不媚骨,却也不穷骨,跟上辈子种种窘境,被迫下跪起来,如今的她,情况已经好上许多,更有尊严多了。
“姨婆,宛儿有一事向要姨婆告罪,但是宛儿并不觉得,自己所做之事有错。”
听了夏池宛的话,老侯爷夫人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既然不觉得自己有错,那还叫什么告罪啊。
老侯爷夫人敛了敛气,很是“错愕”地看着夏池宛。
“宛丫头,好姑娘,赶快起来,跟姨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姨婆怎么听着糊涂呢?”
老侯爷夫人其实已经知道,一大早,夏池宛去给夏伯然送了早点。
而她那个不经事,不长智的金孙儿,却在这个时候,自露马脚,去警告夏池宛。
初听这事儿时,老侯爷夫人起得没想拿龙头拐仗,狠狠抽孙坚行一顿。
所以,就算老侯爷夫人并不知道,夏池宛在给夏伯然送早点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也猜到,夏池宛的告罪,是告的什么罪。
老侯爷夫人心中叹了一口气,也是,只要宛丫头稍有一点骨头,性子硬气一些。
就算行儿去警告宛丫头,宛丫头亦不可能低头。
夏池宛主动“认”错,且态度“良好”,老侯爷夫人当然不可能就由着夏池宛这么一直跪着。
更别提,再有一会儿,这府里的那些姨娘和庶小姐们,就到时候来向老侯爷夫人问安了。
桂嬷嬷得了老侯爷夫人的眼,连忙把夏池宛给扶了起来。
夏池宛倒也没有再推辞,十分顺从地由着桂嬷嬷扶起,然后满脸愧疚地看着老侯爷夫人。
“姨婆,宛儿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不该瞒着你。姨婆知晓了之后,才好想办法,怎么解决问题。”
“宛丫头,你倒是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老侯爷夫人自以为聪明,掌握着这府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从来不会想到,其实府里也有一人,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
为此,老侯爷夫人在夏池宛的面前,很是自然地扮演着无知者的角色。
“姨婆,你可知晓,昨天夜里,爹去了秋姨娘禁足的小佛堂,被毒蛇给咬了?”
“什么,竟有此事!”
☆、384.气不死你3
老侯爷夫人一听夏池宛的话,就急得拍案而起,欲起身,去看看夏伯然的情况。
夏池宛按住了老侯爷夫人的身子,让老侯爷夫人先别忙。
“姨婆莫要着急,亏得大夫来得及时,爹此时已经没有大碍了,姨婆切莫为此伤身,否则爹定会怪宛儿,将此事告知姨婆的。”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伯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有人来通知于我呢!”
老侯爷夫人一脸的焦色,而且还有些生气地瞪着夏池宛。
“你们是觉得我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在相府里没地位,只是个客人,所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发生了事情,也不告诉我对吧!”
老侯爷夫人这就有点乱发脾气了。
正如老侯爷夫人自己所说的那样,你只不过是一个客人,又是夏伯然的亲娘。
府里发生点事情,哪儿需要事事向你禀报。
对于夏池宛把毒蛇之事的真相,直接告知夏伯然与孙坚行有关,老侯爷夫人明知错不在夏池宛,却依旧迁怒于夏池宛。
之前没罚夏池宛久跪,便借着这个由头,狠狠地训了夏池宛一顿。
“姨婆误会了,只是当时夜已经深了,想必姨婆已经睡了……”
夏池宛话还没有说话,老侯爷夫人马上接了话尾,更加严厉地训着夏池宛。
“宛丫头,我向来以为你是个知礼懂事儿的,谁知如此不分轻重!”
老侯爷夫人瞪向夏池宛的眼光里,有着怨和恨,这可是真情实感了。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是我重要还是伯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