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行又是她的亲戚,还是她的敌人呢?
其实夏池宛所想的孙坚行没出门的原因,其实都占了一部分的比例。
孙坚行身子的确是伤得厉害,可他到底是个练武之人,底子比一般人的好。
要是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估计身子都已经废了。
孙坚行的身子虽然没有完全好利索,不过下床走动走动,还是可以的。
不过,孙坚行现在只要一走动,两股之间便隐隐作痛。
孙坚行刚开始恢复神智的时候,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被一群肮脏又下贱的乞丐给压了。
当孙坚行激动地想要发泄时,孙坚行身子才一动,就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疼得厉害。
他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像是被分割过,然后一块又一块的缝合在了一起。
尤其是两腿之间,他上身一动,两腿之间便有一股撕裂般的痛,让孙坚行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可想而知,刚开始那几天,孙坚行的两条腿完全不能动。
别说下身了,上身连腰部位稍一动,两股之间的痛就让孙坚行羞愤地想去死。
问题是,孙坚行是个人,吃喝拉撒,总要解决吧?
尿急的时候,孙坚行在撒尿时就够尴尬和痛苦了,上大号出恭时,那种痛苦和折磨,完全超出了想象。
直到现在,孙坚行还胆战心惊,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了,是他对夏池宛的恨和不甘,才让他撑着那破败的身体,熬了过来。
哪怕孙坚行现在能下床稍微走动一下了,孙坚行也不愿意出门一步。
孙坚行就怕自己看到夏池宛太过激动,然后冲上去,一把掐死了夏池宛。
孙坚行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书童不见了,夏伯然派管事地告诉孙坚行,那书童犯了错误,所以相府替孙坚行把那书童给处理了。
孙坚行不确定,那书童是真的犯了错误,还是夏伯然发现了什么。
总之,他的书童不见了,那个被他安排进来,躺在自己床上的奴才,也不见了。
孙坚行现在后悔不已,他怎么又那么冲动了呢?
现在相爷对夏池宛正是宠的时候,不说计成不成。
只要被相爷舅舅知道,他对夏池宛的心思,相爷舅舅眼里还能容得下他?
想到这里,孙坚行情不自禁地狠狠地捶打了床几下。
夏池宛,夏池宛,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不死不休!
“行儿啊,你的病怎么还没有好?”
孙坚行“病”了,不能给老侯爷夫人请安,所以老侯爷夫人便亲自来孙坚行的房里,天天看孙坚行。
☆、503.压压就弯了7
当然,老侯爷以为孙坚行只是受了比较重的伤寒,这病情反反复复,二十多天了都没有好完全。
“以前你的身子骨挺好的,也不怎么得病,这次怎地如此厉害?”
老侯爷夫人怀疑得紧,他们祖孙俩来京都城,都已经一个多月了。
要说水土不服引起的病,那这水土不服的病发是不是也太晚了一点?
“祖母不必担心,其实孙儿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能是因着这次病了,性子有些懒了,不太爱起床。”
就如夏池宛所料,孙坚行巴不得破庙里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现过。
不要说让他自己提起这件事情了,他是恨不得自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所以,孙坚行怎么可能在老侯爷夫人面前提自己被乞丐,还是众乞丐给压了的事情。
“若是祖母不信的话,孙儿现在就陪祖母去逛花园儿?”
孙坚行说这话儿倒不是为了安慰老侯爷夫人,而是为了消除老侯爷夫人的怀疑。
老侯爷夫人有多精,孙坚行能不晓得吗?
但是他绝对不能让老侯爷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只能努力证明,自己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也好,躺多了,倒引得你越发懒了,陪祖母去走走吧。”
老侯爷夫人可不会推阻,因为她想知道,孙坚行的“病”,到底如何了。
孙坚行陪着老侯爷夫人,于花园里闲庭信步。
当然,这用来形容老侯爷夫人更适合一点,孙坚行到底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老侯爷夫人打量到,孙坚行陪自己散步,的确没有什么勉强之色,倒也放心不少。
“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书童呢,这几日,我似乎一直都没瞧见。”
老侯爷夫人突然问了一句。
孙坚行心里一僵,他已经大概猜到,夏伯然是知晓他对夏池宛的心思的。
关于破庙之事的真相如何,想来,也逃不过夏伯然的眼睛。
“那书童犯了一个错误,所以被相爷舅舅给处理了,倒劳烦祖母挂心,那个奴才的确该死。”
“噢,是你相爷舅舅亲自处理的?”
老侯爷夫人眸光一闪,眉头一皱,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的确,那书童冲撞了相爷舅舅。反正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孙儿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奴才得罪相爷舅舅。”
想了想,孙坚行又补了一句。
“其实祖母不用担心,相爷舅舅已经说了,寻个好点的小厮再给我当书童,算是赔孙儿的。”
孙坚行这倒不是一句谎话。
夏伯然处置了孙坚行的书童之后,的确曾说过,要赔孙坚行一个书童。
说来也巧,孙坚行跟老侯爷夫人才提到这个话题,管家便领着五个少年向老侯爷夫人祖孙俩走来。
“参见老侯爷夫人,参见小侯爷。”
管家看到祖母俩,连忙给这两个主子一一行礼问安,规矩十足。
☆、504.压压就弯了8
管家身后的五个少年当然也极有眼神地给祖孙俩行礼道巡。
“前些日子,相爷说要给小侯爷配个书童。这五人,皆识几个字,还算机灵,相爷让奴才带来,给小侯爷挑上一挑。”
管家说完,微微朝旁一退,把主场让给五个少年。
老侯爷夫人细细打量这五个少年,发现的确挺优秀的。
在这件事情上,夏伯然没有一点敷衍他们的意思,对此,老侯爷夫人还是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