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宛敲了敲石心的额头:
“你想太多了,我爹能这么干,自是已经有万全之策能够保证孙坚行之事,不会发生在相府里头。”
她爹可比她要面子多了。
“小姐,黎公子求见。”
抱琴红着一张脸,朝夏池宛眨了眨眼睛。
抱琴这就是羞的。
任哪一个待嫁的女子,看到了黎序之那作若神邸般的人,都会心动不已。
“我出去见他。”
听到黎序之来了,夏池宛的心情止不住雀跃了起来。
夏子轩的事情,她还真要好好谢谢黎序之呢。
“黎公子安好。”
夏池宛看到丰神俊朗的黎序之,也跟着晃了晃眼,大叹,男色误人啊。
“夏二小姐,夏大公子想见你。”
黎序之看到夏池宛时,一改平时的冷冽,眼中一柔,似一汪春水一般。
“他要见我?”
夏池宛眸子一亮,觉得很是有趣。
“既是如此,那我向爹只会一声,再与你同去。”
夏池宛其实也挺想见见被打入死牢的夏子轩。
当年大将军府的人落得如此地步的时候,夏子轩嘲讽不已。
如今该是她反嘲讽夏子轩的时候了。
为此,夏池宛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夏伯然听到夏子轩要见夏池宛,夏池宛也准备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
夏池宛眸里闪过一抹疑色:
“爹,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儿子,我的弟弟,你可要宛儿帮你带什么话给他?”
“不用。”
夏伯然的态度还是像刚才一样,不冷不热,不淡不咸的。
“既是如此,女儿先告退了。”
夏伯然说没有话要带,夏池宛便随黎序之一起离开了。
死牢重地,阴气重重,到底不是一般女儿家会来的地方。
所以黎序之是直接陪着夏池宛去死牢看夏子轩的。
死牢的环境糟透了。
死牢里不但很昏暗,有厚厚的外墙。
更重要的是,死牢的空气浑浊得很,又有一股怪味道。
在夏池宛行走之间,竟然还有嗖嗖飞窜而过的大老鼠!
“大弟,你要见我?”
夏子轩一改平日里的潇洒倜傥,头发散乱,似疯子一般披散。
身上的月牙色衣袍,也变得肮脏不已。
夏子轩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一堆稻草之中,晚上睡觉,便连床被子都没有。
现在已是深处,晚上夜露寒重。
没有被子,又在阴森的死牢之中,便是想想,夏子轩的日子不好过。
☆、616.贼心不死10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我跟你可是亲姐弟啊!”
原本还平静的夏子轩,一下子冲到了门栏前,想要抓住夏池宛。
黎序之护着夏池宛,拉着夏池宛后退一步,夏子轩当然就没有得逞。
夏子轩现在可能很落魄,很狼狈,但是夏池宛看着觉得爽快。
夏池宛甚至想要大笑给夏子轩看。
而夏子轩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夏池宛。
当夏子轩看到夏池宛的嘴角微微勾起时,心里有了一抹喜意。
夏池宛你个小贱人,你暂时赢得了胜利,那就大笑吧!
夏子轩心里是怎么想的,夏池宛猜不到。
不过,夏池宛知道有个成语叫作:隔墙有耳。
于是,夏池宛只是张了张嘴巴,骂了一句:傻子!
“大弟,你可是待在这牢里糊涂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骂完夏子轩傻子之后,夏池宛就正常说话了。
“你个贱人,你刚才骂我傻子,你骂我傻子!”
夏子轩的确想看夏池宛得意,更想听夏池宛胜利后的宣言。
可是真看到夏池宛无声骂自己是傻子的时候,夏子轩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大弟,黎公子在这里当证人,我可不曾骂你。虽然我不曾骂你傻子,但是你竟然称自己的姐姐为贱人,看来你至少也是个疯子。”
面对夏子轩的叫嚣,夏池宛淡然地说着。
听到夏池宛的直言嘲讽,夏子轩甚至气得用身子撞门栏。
那“砰砰”的声音听上去,夏子轩就像是成了一只困兽,出不去,唯有等死。
夏子轩撞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气馁地摊坐在地上。
夏子轩气喘吁吁地看着夏池宛,无力地说道:
“既然你说你是我二姐,可否看在我们是同一个爹的孩子,告诉我,我跟秋姨娘及我姐到底是怎么输给你的。至少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夏池宛眨了一下眼睛,惊讶地看着夏子轩。
夏池宛突然不说话了,静静地看了夏子轩半盏茶的时间之后,无声地笑了。
原来是在跟她玩儿这一套啊!
就算她猜不到,夏子轩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夏子轩也休想用这三言两语,诈出她的大实话来。
毕竟她从来都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除非夏子轩咽了气,四周没有人,她或者还有可能告诉夏子轩真相。
可只要夏子轩还活着,能说话。
无论夏子轩面对怎样的死局,她都咬死了口,不会多说一字。
黎序之也发现,今天的夏子轩走得每一步,似乎都是有计划的。
先是喊冤,后是谩骂,最后便是一脸的死灰,好像他真的绝望了,不可能再走出死牢了。
这一步步诱导过来。
要是夏池宛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便很容易被夏子轩诱导出真相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