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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房地产业内人士上岛公介的帮助,马恩轻易就找到了性价比超高的公寓居所。租金便宜自不用说,地段也让人满意。公寓座落在文京区较为繁华地带,距离即将上任的工作场所和车站都只需要步行二十分钟就能抵达。换做是其他人可没有这种好事。公寓的业主是一名女性,长时间旅居国外,租凭相关业务托管于上岛公介的事务所,但租金便宜的原因除了熟人关系外,还有一些日岛人特别在意的问题。
上岛公介将车停在附属的停车场,一边拔下钥匙对马恩说:“这里的停车位不算在物业费中,需要另外购买,一年交一次。马桑有驾驶执照吗?有的话,我可以帮你转入日岛执照。如果没有的话,需要另外考试,就算你会开车也至少需要三天时间。”
“我有驾照,等会给你。”马恩回答到。
两人下了车,从后备箱提出马恩的巨大行李箱。上岛公介原本想帮忙,却没想到行李箱比他想象的还要重得多,他用了两只手都没能抬起来,但马恩只用了一只手,这让他有些吃惊:“马桑的力气真大啊。”言下之意,却是马恩的身材看起来并没有这么壮硕。
“带来了不少资料,生活用品需要重新买一些。”马恩笑了笑,说。
上岛公介毫不掩饰脸上的欣赏之意:“不断学习进步,马桑果真是党员典范。吃穿很重要,但书籍同样重要。”
“这没什么,国内有许多喜欢学习的天才,我不加点劲,肯定要落后了。”
“真让人羡慕啊,我国就是像马桑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够多,否则哪里还会有两党执政。”上岛公介这么说,马恩也就这么听着,这不过是个谦虚的玩笑话罢了。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出了停车场,在保安门岗前登记后,才能进入公寓正门。在公寓四周和内部都安装了不少摄像头,看起来安保系统全面又严谨,但上岛公介之前提到了便宜租房的问题,就无法让人彻底安下心来。马恩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个年头遇到便宜货可不仅仅是运气的事,上岛公介似乎也需要帮助,而且,他对其中的隐秘也有一些兴趣。直觉告诉他,一来到日岛就遇到这样的情况,绝非偶然。
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恨不得摆脱的麻烦,但对他而言,或许是求之不得的麻烦。
公寓有四台电梯,分属不同用途,居所在十三楼的四号房,数字上的巧合也让马恩觉得自己或许知道了,到底是怎样的问题迫使租金降低。其实没什么难猜的,既然不是整栋公寓的问题,而仅仅是其中一间屋子的问题,而且是日岛人在意,换做是他这个内陆人就没关系的问题,答案经过筛选后也并不多。
电梯内的其他人陆续离开后,只剩下上岛公介和马恩两人时,一如马恩所料,上岛公介这么说开了:“关于之前提到的问题,有人说这间屋子闹鬼。”
“不是第一次了吧?”马恩平静地说。
“对,不是第一次。”上岛公介对马恩的洞彻没有任何惊讶,仿佛对他来说,这个由他接待的年轻人就应该是这样敏锐,“公寓建好后的二十年里,死了七八个人,具体数字没有去查。虽然死因不一样,但死期和死亡地点都是相同的。八月二十四号,就在四号屋。房间翻新了四次,也请教过宗教人士,但问题没有解决。最近一次死人就是去年的八月二十四号,然后闹鬼的传闻就再次扩散开来,今年也快到日子了,原有的租户就匆匆退房了。我听说你们那边是不请宗教人士的?”
“不提倡,但民间行为也不会刻意制止。”马恩平静地笑笑。
“哦,原来如此。”
“所以上岛先生走了个人情?”马恩了然说。
“没错,平日里,这间屋的租金虽然便宜,但也没便宜到这个程度。”上岛公介转头看了一眼马恩,问到:“我党是不信鬼神的,我觉得对你来说没问题。而且,就算有问题,去年也才刚刚死了一个,我倒是不怎么相信今年还会死人。过去的案件也从来都没有每年都发生的,只是我们日岛人比较在意这种霉头。”
“没关系,其实我们那边的老百姓也挺讲究这些。”马恩说,“我个人不怎么在意。而且,如果真有鬼怪,我倒是很想见见。”
“我党在这百年间,不断在亚洲全境和澳大利亚打击封建迷信,在各国提倡宗教法案,各国政府的负担确实减小了,这足以证明我党在这方面的正确性。”上岛公介说到这里,顿了顿,说:“但是,马桑,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鬼怪传闻都是迷信,这其中有不少危险的事情假借鬼神之说散播,如果这间屋子真的有危险,还请马桑当机立断。例如新宿就有不少严重的犯罪行为被臆造成了都市传说,都市传说是假,但其背后的人为犯罪却是真的,而且是危险的。”
“……”马恩没有说话,他觉得上岛公介其实并非全然无信,在上岛公介的目光投来时,也没有避
开,他点了点头。
“其实红党国际在俄罗斯地区和我国,对封建迷信的打击并不彻底,宗教法案也多有妥协之处,这是复杂且具体的国情问题,不能说没有尽力。正因如此,才更需要党员以身作则,破除迷信。打击犯罪,不是马桑的职责,但是,协助打击犯罪活动,却是所有党员的义务和责任。”上岛公介这么说到,“我个人调查过四号屋的一些资料,等会就转交给你,更具体的情况,就由马桑你自己判断了。我不相信闹鬼传闻,但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马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亦或者没有足够的履历,我都不会为你推荐这间屋子。”
“那倒要多谢上岛先生的信任,我会根据具体情况选择处理,真的力有不逮,也不会自己死撑着。”马恩听出了上岛公介的隐晦提醒。
“那就行。马桑是聪明人,聪明人就应该知道一人之力有限,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力量。”上岛公介说:“无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给我来电话,如果我无法解决,我们还有更多的朋友。也许这句话你已经听腻了,但我还是会慎重地再说一次:我党就是你最有力的支持者。无论是在黄河,长江,是在富士山树海,还是在西伯利亚雪原,乃至于资本残敌的大本营,红党的光辉都永远在你的身旁。”
“我们那边可不会这么说话。”马恩不由得笑起来,尽管过去就听闻日岛人的日常言辞有些夸张,最喜欢给事物起一些奇怪的别称,但实际听到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尴尬。在国内,这样的话算是开玩笑,不会在严肃的话题里正儿八经地说出来。
没想到上岛公介的表情却严肃起来:“我知道,你们那边不兴这样的说法,但这里是日岛。日岛的群众基础就是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下成长的,如果你以玩笑的心态对待这个问题,不去适应我们的习俗。往简单来说,会让人觉得你做人死板,往复杂来说,会让你在民众心理大大失分,不利于融入当地社会。你初来乍到,我不要求你立刻融入我国环境,但在言谈交往方面必须注意这个问题。你要多观察,不要将这些日常的言行举止当成玩笑。”
马恩沉思片刻,也严肃地回答到:“明白了,我会注意这个问题。尊重各国的当地习俗,融入当地社会,也是党员的基本要求,我不会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