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带若这样的想法走进附近的医院,他需要治疗一下被拗断骨头的小拇指。对其他人来说,伤筋动骨都不是小事,但对他来说却又不是个事儿。
“你看起来不怎么痛?”医生对马恩的平淡表情有些吃惊,仿佛在他看来,每个人断了手指都得苦着一-张脸似的。
“不,很痛。”只是,比起断指的痛苦,从噩梦中反馈出来的全身e下的神经抽痛才更让马恩难受。
“是吗?”医生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在8片的时候,马恩主动要求做了一次全 身的透视诊断,就更让医生难以理解了。不过,既然马恩肯花钱,医生也不介意,即便如此, 他还是好好向马恩说明了透视诊断对身体的坏影响,以及做全身透视和局部透视之间的价格差。马恩就想看看,现在自己的身体和本好的时候到底有怎样的变化,如果有查出问题,那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消息,反而,如果-点问题都没有,那就更让人束手无策了。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接近午夜时分。马恩的小拇指已经缠上绷带和夹板,而他的内心也有一些失望。 正如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透视诊断的结果,除了小拇指之外没有找到任何异常的地方,席卷他全身的痛苦,就像是幻肢痛样,很可能是一种涉及心理的疼痛。医生当然也不可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他只给马恩开了一 些镇痛药和安眠药 ,并告诫他能不服用就不服用。
马恩当然不会服用这类药物,仅仅是痛苦的话.他还能忍受。而且, 对现在的他而言, 这份痛苦是必要的,是他借以肯定自己身处现实之中的证据。他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在公寓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一间房。这个晚上,马恩站在床边,用手指撩开百叶帘的叶片,深深注视着公寓的情况。从房间的窗口可以看到公寓大门外的景象,也同样可以看到大部分偶数门牌号的房间。此时,只有广田小员在内的所有公寓相关人士,回到自己的四号房中。看了一阵,没什么奇怪的动静,他便收手,回到床边坐下,拿起根香烟点燃了。他重新检视了这些东西.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自己遇漏的地方,之后又重新在纸张上. 将自己的思路记录下来.画出了当前人际关系的草图,并注明每一 个可能有问题的地方。
上岛公介其人的言行背后所暗示的日岛政府矛盾以及两党争端,暂时被马恩划掉了。他一点都不想将四号房怪谈上升到这么泛而深刻的政治层面去解度去思考四号房怪谈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在放大问题和缩小问题之间,马恩选择了缩小问题。缩小到文京区,缩小到文京区的警察系统,
-桂正和先生提到过,他只是一 个警视。警视在警察系统中已经属于高官的行列,但是,哪怕仅仅放在文京区,仍旧不能算是权利和职责的前三把交椅。以桂正和先生的社会地位为参照,桂正和先生对这位松左p门的态度, 与其说是忌惮,不如说是防者会咬人的恶犬。他本身并不害怕松左门,而仅仅是不
想与之有任何牵扯,却偏偏在教育事业中承了对方的人情。排除松左p门背后的势力,其正 面的社会地位却不像马恩最初估计的那么高。而且,其人似乎已经被敌对势力使了绊子,才落到文京区当将问题缩小到”- 个正被政治上的对手针对打压的警视”这个范围内,马恩终于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可以解决事件的可能性。当然,具体应该怎么做,还是无法有一 个明确的轮廓。毕竟,他连松左e门这人长得怎样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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