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扇门虽然看起来像是通往房子里,但我听说不是。”女人似乎也不太确定。
“你到底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大灾难有点不信任地看了她一眼。
“三分之一亲眼确认,三分之一 问了同行,还有三分之一是猜测。如何?你进不进?”女人十分淡定地说,“反正我不会陪你过去的。 我现在就要离开了,之后你想怎么做, 就随你的便.”她的话一说本,果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的脚步和来时一样急,“大灾难” 眨了眨眼,这个黄色雨衣的身影就消失在雨幕中。“大灾难不甘心地转过头,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巷子里 ,他心中七上八下,真想就这么回头,跑回旅馆里,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摸了摸藏在口袋里的手枪,手枪没有弹药,大概也只能如马恩先生说的那样将它砸向敌人了。他不禁苦笑起来。敌人是那么的可怕..
“大灾难”咬咬牙关,轻手蹑脚地走进巷子里,哪怕风雨声大作,踩在水中的脚步声都陂淹没在这暴风雨的咆哮中了, 身边也没有其他人
是,他就是害怕一既害怕敌人,也害怕自己搞砸了。
“大灾难”艰难地挪动到铁边,果然如那个女人所说,铁锈迹斑,还挂若锁,初看起来根本打不开的样子。而且,如果那些人是从这里进去的.他们又如何能够在外边挂锁呢?除非还有人留在外边..这么一想,“大灾难”的心脏就一阵抽搐.下意识又看了看身边.感受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真的就只有自己个人。
他缓缓伸出手.摸上铁门的时候,那冰冷粗糙的质感时让他生出了鸡皮疙瘩。他轻轻动挂锁.根本就没锁上.轻而易举就摘下来了。也本想随手扔下, 可想了想又放进口袋里。 他又轻轻地推铁门, 没能推动,便又加了点力, 这一次,门似乎向后挪了一点他不断加力,门就-点点向后挪开了一 条缝隙,期间生锈的门轴发出沙哑的声响,吓得他向后退了一步,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就这么小心真翼地, 将推开了能够挤入半个身体的空隙, 撅着屁股向里边望去。门后紧接着就是条下行的楼梯, 果然不是旁边的房子 ,亦或者是直接通向房子的地下室。这么想的话,这里果然还是 “后门”吧,那些人根本不是从这边进去的吧? “大灾难”有点觉得.自己其实是被那个妓女捉弄了一 真是个恶毒又恶趣味的女人。
他大胆了一些,直接将[整个打开,阴沉的通道只允许两人并肩而行,直线通往下边 ,却因为没有灯光的缘故,看不见更深处的情况。能够看到部份阶梯轮廓,也是多亏了天空电闪雷鸣的帮助。闪电来的时候,他自己的影子匍匐在地上,前进到了五六米外,闪电消失的时候切又回黑暗中,连脚边的阶梯都看不清楚。
“大灾难”深吸了一口气,拾阶而下。他渐渐可以嗅到一种古怪的臭味,像是体臭,但又有点儿腥味,阶梯很黏糊,不小心摸到了墙壁,也尽是黏糊的东西。他恶心地甩着手,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摸到了什么。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就算是要藏起来,有必要感到这么难以忍受的地方吗?还是说,那些人真的无所谓,又或者是喜欢这样的环境?
“大灾难”觉得,如果是最后者, 那可真就是变态了。
无论如何,会呆在这里的人,脑袋肯定也有毛病。他腹诽者, 排解随着下行不断淤积起来的紧张和室闷。这里太狭窄太黑暗太幽闭了,就好似通往的地方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而且,远离入口之后,环境越来越静谧,而他的脚步声也渐渐变得明显起来 不是正常的嗒嗒声,是黏糊糊的声音,听起来就是鞋底的脏东西被扯动发出来的。越来越恶心了。他想自,挖空地下制造这种乱糟惜的道路, 到底有什么意义,就算是用来做坏事,效宰也未免太低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前夜里看了马恩先生的问题集,当时的感觉还残留在脑袋里,“大灾难” 竟觉得自己渐渐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自己走过的阶梯。不是那么具体和详细,但整体上的倾斜和转向,就好似一 条模棚的线般, 描绘出一 个全新的轮廓:自己走过的地方,就好似一个巨大的符号。他很难形容这个符号,但这个脑海里的轮廓却让他想起来了,自己的衣内不仅藏有手枪,还有别的东西。
“大灾难”掏了掏,拿出早先就用过的圆形微章,它同样是外祖父的遗产,也是和看似压缩食品的“解药” 配套的东西。说是配套,其他也
弄不清楚,只是这东西和“解药”搁在一起。外祖父声称,这个微章有着“不详又不可思议的力量”, 却没有留下具体的说明。这种讳莫如深的态度并不让“大灾难” 觉得奇怪,这位外祖父留下的东西,大都是如蜻蜓点水, 提到却不深入。不过, 在旅馆里,“大灾难”用这个微章让毒索显性.证明它确实有点作用。他此时看不清微章上的奇妙花纹,只能用手指去感受。他摸索着. 脑海中关于这条阶梯的轮廓似乎也渐渐清晰起来一那几乎就像是微章花纹的一 半,或三分之一-,但走过的地方,感觉在整体上大致与这些花纹吻合。
他其实说不清这花纹到底是什么, 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某种张开翅膀的昆虫: -共三个弯曲如触须的线条向外延展,最为显眼。其中两“问号”形状的线条就是“翅膀的轮廓”,而剩 下那个稍有弧度的则是“身体和尾巴”。当然, 还有“点” 和“弧线” 构成的头部,也是这三条触须的中心点。总之,它的离意并不是那么明显。
当然,微章的材质与花纹,都没有悠久或名贵的感觉,更像是粗制滥造的制品,不怎么值钱..
“大灾难”的思想稍微开了个小差,随即就转回目前的问题上:假设这个地方一不仅仅是阶梯 ,而是包括其它尚末找到的地方,所构成整体一 真的大致上如这个微章上的花纹,那么,自己不就是有了一张现成的地图吗?这么一想,“大灾难” 就有点儿恍惚,仿佛自己不是一个人站在这里。 在身边,前边或后边,在那看似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个幽灵般的身影旁越了百年的时光, 和自己-样,站在同一个地方,看着同一个方向。
“大灾难”的心情有些激动,他感受到了,一 股勇 气正从冰冷的心脏里涌出来。他不再畏缩,放开步子向前方走去,无论前方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不久,有声音传来。在“大灾难”脑海中的轮廓,那声音大约就在奇妙花纹中部的圆点里,那可能是一 个房间, 可能是一 个大厅。 声音在响, 脖爵胧胧,听不到底在说些什么。渐渐的.走近了, 他放轻脚步.侧耳倾听,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 ..”他还是听不懂到底是在说什么,仅从感觉来说,应该是本地的方言,但是,和在旅馆里听到的方言又很是不一样。他听马恩先生说过,这个镇子存在两个种族, 亦或者说,是两个信仰和文化有隔阂的少数民族,那么,同时存在两种方言也不果然,接下来又有另外的人说话,这-次,这个声音说的,和旅馆里听到的方言很相似,应该就是同一种语言。不过,无论哪种方言,听起来都很别扭,“大灾难” 觉得倘若自己学若说.肯定要咬到舌头。这些方言简直就是为了折磨人才存在的,论对耳朵,还是对嘴巴,都是一 个巨大的考验。大概只有早已经习惯的本地人,能够这么流利地说话吧。既然听不懂,他就没有再仔细去听了。他本想从中找到南岸乙姬的声音,但没有听到, 也许是被对方封口了。
“大灾难”谨慎地掏出口袋里的锁头,又摸了摸手枪,心脏的剧烈跳动,仿佛比那些人的说话还大声。
他尽可能悄然地靠上去。转了一个小小的弯,景色顿时变得明亮起来。眼前的光很微弱,但总算是有光了。这些光映出一个入口的轮廓实,从进来开始,一 直到抵达这边,他觉得自己走的是同一 条路,没有岔路,也没有躲避的地方。狭窄的阶梯已经在不久前变得平缓,到这边,已经本全变成了走廊,但仍旧8狭窄。
倘若徽章上的花纹是按照这个地下密道的轮廊来描绘的,那就证明,-共有三条路可以抵达这里,而他走的只是其中-条。也许,那些人是从另一条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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