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怕的变化,似乎在告诉马恩, 日日即将归来。他的脑海中,响起了更多的声音.其中就有那具人形的呼吸。那旧日的残余, 正在喘息, 那本该死去的东西,正在挣扎。如果要形容,那马恩只能如此描述,正如他最近接触到的,国外著名作家,同为《诡丽奇谭》杂志的撰稿人前辈已经逝世的洛夫克拉夫特的名作名言: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奇妙的万古之中,即便死亡本身亦会消逝。马恩不得不确信,这就是结缘神的力量。只有结缘神的诡种,那从宇宙黑暗角落而来,超越万古.远超人类想象的怪诞,才能解释内在之眼呈现出来的可怕景象。一个旧日的巫女,当她的死亡也“消逝” 的时候,归来的会是活着的她,还是另外一种存在?马恩不知道,也全不想知道。可这人形已经大部分挣脱出了巨石,它就像是撑开身上的重负般,将身上那些如同页面的纹理一-- 甬碎
注连绳巨石不断龟裂,伴随咔擦咔擦的声音,不断有碎石落下。那条粗大笨重的注连绳,也开始有丝线绷断,就好似炸开了毛一样。安琪儿小姐的异变,烧焦人形的异变,这些肉眼看不见的异变,被肉眼可见的染血石台、注连绳巨石和变幻的仪轨连接到了一一起。 在上原专务所引发的种种诡异的现象中,只有这般景象,让马恩深深感受到了结缘神的存在.无论上原专务之前的仪式有过怎样的偏差,但在这一刻, 这个仪式肯定是和结缘神有关的。结合安琪儿小姐在仪式中的身份,马恩立刻就明白,这场仪式真的在本成“神子降临” 这一意义。是的,马恩仍旧认为,所谓的神子母体,依旧是一 种意义。 这场仪式定然就是上原专务在邪教里窃取到的仪式,或许他自己针对结缘神进行了某种改变, 但其性质并没有发生决定性的变化。这依日是以”神子母体”为核心的仪式,以”神子降临”为概念去获取神明的力量。那条所谓的” 结缘神的脐带”就在安琪儿小姐的体内,而这条“脐带”的意义就是受胎。安琪儿小姐在这场邪教仪式中,就是结缘神的受胎者。问题是,虽然这力量确实是结缘神的,但马恩的内在之眼所观测到的景象,却让他怀疑,出现的究竟是不是结缘
那具即将本全挣脱注连绳巨石,要沿着仪轨豚络一路爬过来的,可是那旧日的亡者,- 团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乐西的灰烬。难道结缘神的“神子”, 是以这种方式来呈现的吗?难道结缘神的巫女,也是结缘神的孩子吗?-一也许确实如此。马恩扪心自问,却又不得不承认,其实在诸多神话民俗之中,神明的孩子和神明的司祭巫女,有时是会画上等号.但他更相信,这是上原专务的仪式导向出错了,正如邪教过去的献祭中,弄错了一些关键, 导致仪式结果和他们所期待的不太一样。本来期待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子,出现的却是一个相关的, 却没有那么神圣的鬼魂。若非如此,那么,自己等人的麻烦就大了。
即便如此,那团灰烬人形依旧代表了结缘神的力量
,一旦它进入安琪儿小姐体内,肯定不会发生好事。马恩深吸一口气,将-根香烟吸尽。猛然间,他倒转手中的黑伞,直接扎入了自己的胸腔。 当他用力拔出黑伞时体内的混元一气开始分离, 那灼热的部份化作水银般流动,又好似蒸发了,变成一种气感。灼热的感觉顿时让周曾寒冷的空气升温.有大量的鲜血从巨大的伤口处喷出来,但马恩没有任何动摇,这肉体的苦,比起心灵的痛苦,亦或者比起穑药的痛苦, 只是寻常.在鲜血落地之前,他已经抛出了口袋里的纸团。这只纸团在灼热的空气中舒展,在鲜血落地时,也落在了鲜血上
没有人能看清这张纸上写了什么,但察觉到的人都肯定,这张纸上写有东西--那其实是 马恩尚未本全解析的二+四个怪异的符号.包括上原专务在内,没有人清楚马恩究竟在做什么,可他们都看到了, 纸张突然自燃, 连带着,血液也开始燃烧
当墨绿色的荧光接触到这片洒落的鲜血,自然也将其浸染成墨绿色,然而,它无法阻止已经开始的燃烧。以那张为引子,燃烧的火很快就沿着变幻的仪轨蔓延开了。在马恩自己看来,自己不过是在重复去年在噩梦里做的事情罢了。也许过程有点不一样,但管循的概念和意义是很清晰的,所用之物也依旧是原来的东西。留在这个噩梦里的,可不仅仅只有结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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