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生气了,“前一分钟我们还好着呢,下一分钟她就告诉我说罗杰·戴维斯曾经想约她,还有她以前跟塞德里克又是怎么在那家蠢饮茶店亲热的--你说我听了那些又该怎么想?”
“嗯,你看,”赫敏说,耐心的语气就好像给一个闹情绪的三岁小孩解释一加一等於二似的,“你不应该在告诉她你想在约会中间跑出去见我的。”
“可是,可是,”哈利烦乱地说,“可是--你告诉我在十二点时去等你的,还有也带她一起去,我不告诉她又怎么办呢?”
“你不能那样说,”赫敏说,仍然用那种让人恼火的耐心语气,“你应该说那特别特别讨厌,但是我逼你保证去三扫帚酒吧见面,而你一点也不想去,你更想陪她一整天。但是,可惜的是你觉得你真的很应该去见我,所以一定得求她跟你一起去,希望那个会面能很快就结束。还有,要是你跟她讲我有多难看,也会有点帮助的。”赫敏想了想又加上后面的话。
“可是我不觉得你难看啊,”哈利说,不明白了。
赫敏笑起来。
“哈利你比罗恩还糟呢……嗯,不对,你不可能有他那么糟,”她叹了口气,因为罗恩本人正满身泥水、气急败坏、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正堂,“听着--你说你要来见我4当然就惹她生气了,所以她也想让你吃醋,这是她用来试验你有多喜欢她的办法。”
“这就是她的原因?”哈利说,罗恩已经跌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开始把能够到的盘子都拉到面前,“嗯,只要她问问我,和你相比是不是更喜欢她不就结了?”
“女孩子一般不会这么问的。”赫敏说。
“那么她们应该问!”哈利有力地说,“那样我就可以告诉她我很喜欢她,然后她也不必逼自己再想起塞德里克,结果哭成那样。”
“我不是说她的做法合适,”赫敏说,这时金妮也走过来坐下,和罗恩一样泥泞,看起来也一样不开心。“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她那时的感觉而已。”
“你应该写书,”罗恩切着土豆,对赫敏说,“把女孩子的疯话翻译成男孩能听懂的语言。”
“是啊,”哈利热心地说着,看着瑞文克劳的桌子,楚刚刚站起,而且,仍然看也不看他一眼,离开了正堂。觉得相当沮丧,他回头看着罗恩和金妮,“那么,快迪奇训练得怎么样了?”
“根本就是恶梦一场,”罗恩阴沉地说。
“噢,不会吧,”赫敏看着金妮说,“我想总不至於--”
“是的,就那么糟,”金妮说,“那简直太差了,安吉莉娜最后都快哭了。”
饭后罗恩和金妮去洗澡了,哈利和赫敏回到拥挤的桂芬多休息室,开始写他们那一大堆作业。弗莱德和乔治走过来的时候,哈利刚刚花了半个小时艰难地画完了新的天文学星图。
“罗恩和金妮没在这儿?”弗莱德问,他拉过椅子,一边四下看看,看到哈利摇头,他说,“这就好。我们看了他们训练,他们会给人打死的,没有我们他们什么都不是。”
“别这么说,金妮挺不错的,”乔治公平地说,在弗莱德旁边坐下来,“事实上,我真不明白她怎么会打那么好,要知道我们从来没带她玩儿呢。”
“从六岁起她就会趁你们不在的时候,撬开花园里的扫帚房,轮流骑你们的扫帚了。”赫敏从堆得摇摇欲坠的古文课本后面说。
“噢,”乔治说,似乎稍微有点佩服,“嗯,这就难怪了。”
“罗恩救下来一个球没有?”赫敏问,从《魔法象形文字及语标符号》顶上看着他们。
“嗯,要是他以为没有人看他他就行,”弗莱德翻翻眼睛说,“所以星期六比赛时,每次鬼飞球飞到他那头时,我们只要让观众转过身去,自己闹自己的,就万事大吉了。”
他又站起来,烦燥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校园。
“你们知道,快迪奇恐怕是这里唯一能让我留下来的东西。”
赫敏严厉地瞪了他一眼:
“你们可马上就要考试了!”
“已经告诉你了,我们才不会为高级巫师考试烦心呢。”弗莱德说,“逃课盒已经差不多做成了,我们已经知道怎么去掉那些疖子了,只要两滴魔啼拉精华液就全好了,李·乔丹教我们的。”
乔治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忧郁地看着外面乌云密布的夜空:
“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想看这场比赛,要是哉卡瑞斯·史密斯把我们打败了,我可能会自杀的。”
“杀他吧,更可能是,”弗莱德坚定地说。
“这就是快迪奇的麻烦,”赫敏心不在焉地说着,又开始埋头翻译古文,“在各个学院之间制造紧张和不友好的压力。”
她抬起头抓过《咒语字音表》,看到弗莱德、乔治和哈利正瞪着她,他们的脸上充满惊讶和反感。
“啊,这是真的啊!”她不耐烦地说,“只是一场游戏罢了,不是么?”
“赫敏,”哈利摇着头说,“你在情绪呀感觉呀那些事儿上分析得还好,但是你实在太不懂快迪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