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这点小事犯得着骗人么。”许为静闷哼一声:“要是我就这样,就算是骗人的,我也要处处将他军。”
薛涩琪摇摇头:“那还不是因为你找的对象都傻呆傻呆的。”
然后说曹操曹操到,葛离忙里偷闲来关照她们,正巧这句话话音刚落,葛离人高马大站在薛涩琪身后,傻笑道:“你们说什么呢!”
害薛涩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遂嗔怒道:“说你这秃子干嘛要留头发,以前光秃秃多好。”许为静则很自然伸出手拉住葛离的,又瞧傅剑玲笑盈盈看着她们话唠的样子,遂问道:“你老板呢。”意指韦宗泽,葛离摇摇头,“跟他爸爸坐在一起。”意思是这个场合,他不能过来。
说话间,婚礼已经正式开始,宾客也都陆续噤声,当司仪用高昂地声音说:“有请英俊帅气的新郎叶骏飞。”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薛涩琪坐在一边看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台,心里默默念着:快摔倒,快摔倒……
可惜事与愿违,叶骏飞站定后,还用温润富有磁性的声音,感谢今天到场陪他迎接新娘的所有来宾。
“怎么大多数人品有问题的男人,声音都这么好听。”薛涩琪不满地悄悄嘀咕,“苏兆阳是,李云桥是,就连韦宗泽也是。”
傅剑玲离她最近,听着好笑,目光也不自觉瞥到坐在前面主要席位上的韦宗泽,他正笑看前方,时不时与坐他身边的李玲如说上几句话,而李云桥也在那边,知道她在看,便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从韦宗泽走的那一天,到现在他回来这么久了,她竟一直觉得他身处另一个世界里面,令她好像在认识一个陌生的人。就在那天早上,他还逆着阳光,很自然地问她:“有没有重新认识我了一点。”
傅剑玲因此而闪了神,直到薛涩琪推了她一把:“别发呆了,新娘子快要出场喽!”
激动的现场演奏伴随着所有聚光灯聚于一点,红地毯的尽头是白色绢丝搭建的新娘塔,红玫瑰编织成圆形的拱门下,垂着一层厚厚的幔帘。第三次结婚的韦开娴就在那幔帘之后等待着。
叶骏飞手捧鲜花,一脸幸福地从红地毯的一端徐徐走来,走到幔帘前,音乐变成了十分温柔浪漫的抒情曲,司仪激动地说,“请新郎向新娘说一句真心话。”
叶骏飞很配合地喊出一句:“老婆,我爱你。”
赢得满场喝彩。然后司仪以音乐引导新娘塔的幔帘揭开,五四三二一。
音乐结束,新娘塔却毫无动静。
“好像有点奇怪。”傅剑玲悄悄跟薛涩琪道。薛涩琪点点头:“是啊,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不是妆没画好吧!还是衣服有问题?”“怎么可能!”傅剑玲道。
叶骏飞也显得很不耐烦,回头看了看司仪,司仪十分尴尬地又喊了一句,“有请我们美丽的新娘。”还是没动静,叶骏飞索性扔了手里的鲜花,一把扯下布幔,结果所见到的,新娘塔中的,只有两个不知从哪请来的临时伴娘,和一副巨大悲壮的油画。
濒死的海燕。
“这是干什么!”叶骏飞怒不可遏,抓住一个伴娘问:“她人呢!”
伴娘似乎是韦开娴花钱请的人,一脸漠然地说:“她说这幅画就是她的化身,你和这幅画结婚吧。”叶骏飞气得满脸通红,众目睽睽,发作不得,只好一把摔开伴娘,愤然离场。
这戏剧化的一幕发生得实在太快,很多宾客都不明所以地涌向新娘塔看个明白,之后各种版本的流言迅速在大堂蔓延。直到最前面的家宾席上,两家的长辈铁青着脸色拍桌而散,只有李云桥在那哈哈大笑起来。
很显然韦宗泽和李玲如事先也都不知道的,最后李玲如看着那幅画问韦宗泽,“清场以后,我可以把这幅画带回去吗?”
韦宗泽点了点头,李玲如笑道:“好,拍卖的时候可以把价格翻三倍了!”
第三十章
经此一事,韦少卿给气得旧疾发作,卧病在床,成天对着周遭的人发脾气,骂爹骂娘还骂韦开娴那终身未嫁的母亲。结果婚宴闹剧才过去两天,满城风言风语,那逍遥法外的韦开娴却突然来了一通电话,笑问她爹还健在否。答曰好吃好喝好睡着,家里没有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韦开娴倒是云淡风轻,一字一句回他道:我现在郑重声明,韦开娴净身出户,从此跟韦家断绝亲子关系。话毕,没有听到韦少卿任何答复,她竟一顿,转而喊了他一声爸爸,韦少卿这才在鼻子里冷哼两声,却听韦开娴缓缓道:爸爸,再见。
固执的韦少卿听出她语气中的绝决,怒不可遏,率先挂断了电话,又把手机狠狠砸向地面,然后对着站在床畔的小儿子韦宗泽道:“你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你这个蠢货,没用的东西!”
韦宗泽瞧着韦少卿,却对他的冷漠已经习以为常,漠然回道:“我事先又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他也不见得会阻止。“姐姐这次是下了决心。”
“什么决心?”韦少卿差点没吐血,“就她那样儿,还不是钱一用完就会滚回来了。以前就不检点,专往我脸上抹黑,现在还倒打一耙害我跟叶家弄巧成拙,接下来你二哥的项目要怎么弄!”
韦宗泽闻言,不徐不缓道:“生意方面我已经跟叶家谈好了。对外么,他们可以在媒体上跟我们打一下口水仗,做做秀,顺便也消消气,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利用起来炒作一下。然后实际上,我们该怎么合作还照旧。”
韦少卿听罢,大怒敛于一瞬,蓦然发觉站在面前的韦宗泽竟有些陌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转而又问道:“你二哥去哪了?从昨天开始就没看到他人。”
韦宗泽回道:“二哥这两天都在公司里忙。”话毕,又补充了一句:“他担心叶家反悔,所以准备提前拿地。”
韦少卿即刻听出弦外音,其实韦宗镇这么做,倒不见得是错的,可他竟敢一声不吭地自作主张,便让韦少卿十分不悦,但他刚刚才从韦开娴那里得到一个铁打的教训,就是自己养的儿一样可以反咬你一口,便按捺下来,仿佛语重心长与韦宗泽道:“你二哥做事太激进,不如你心细,既然你是决意帮着他的,就多用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