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燕觉得有些奇怪:“她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您是她的朋友吗?”
“唔,嗯。”他说:“是老朋友。”
明燕傻傻一笑:“哎,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看老板那么年轻,朋友可真多。”
他却泰然道,“不,她真正的朋友也就那么两三个而已。”
“这样,那您是其中之一吗?”
“我……”他还没回答,只听门边一阵声响,薛涩琪活力十足地对明燕道:“燕子,快给我倒杯水,我渴死了。”说话间人已走到面前。
就像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也是这样活力四射,像一只小鹿。
薛涩琪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苏兆阳起身道,“我不能来看看吗?”
“我不是说过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吗?”薛涩琪皱眉,又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不远处问,“亲爱的,你看我穿这件好看吗?”
苏兆阳头也不回,便道:“好看。”
薛涩琪不禁冷笑,“搞了半天你是来给我气受的。不好意思,我不奉陪了,您请自便。”
“小琪。”苏兆阳一个箭步追到她身旁,“我真的只是想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薛涩琪侧头瞧着他,忽然又笑起来:“行啦,我逗你的,其实我没生气啦。难得你还带女朋友来捧场,一定多买两件衣服回去,帮我增加销售额。”
苏兆阳道:“这是当然的。”
薛涩琪点点头,“那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啦!燕子,你帮我好好招待他们,这是我一老朋友呢。”
苏兆阳被她这句老朋友说得分外难受:“不能再跟我聊一会儿吗?”
薛涩琪摇摇头:“不了,不了,一来我真没空,二来嘛我们俩现在也没什么好聊的了不是吗?三来……”她看了看试衣间的方向,而苏兆阳的那位新女友正一边哼着歌,一边试穿她的第四件衣服。看苏兆阳对她这态度,薛涩琪就知道他们俩不会好很久。也许又是一对各取所需的典型,真无聊不是嘛。
“三来……算了,没什么。”薛涩琪叹了口气,“我实在怕头疼,真的不跟你多说了,今天你会来捧场,说明咱俩虽然情份没了,义气还是有的,真的,我一点也不气你。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苏兆阳。现在的你,还和以前我遇见你的时候一样帅。”她说着朝他眨巴一下眼:“你身边的美女也不比以前的差。”
苏兆阳被她给逗笑了,“谢谢。”
薛涩琪露出一口白牙:“不客气。”
说完这些,薛涩琪便径直回办公室去,她得好好算算今天的帐呢。
薛涩琪进去后,苏兆阳回身又坐在沙发里,喝两口水,开始翻阅手边的时装杂志。就算他的小女朋友从试衣间出来,他总是头也不抬,只说:“凡是你喜欢的,全都可以买下来。”
傻傻的明燕站在一边,目睹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职场八卦。甚至激动到趁人家换衣服的时候,跑去找收银的小飞咬耳朵。
“那个是老板的前男友。”
小飞却一点也不惊讶,“老板以前给他当助理呢!”
明燕道:“真难想象老板谈恋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小飞十分好笑,“武则天还谈恋爱呢,老板谈恋爱有什么不能想象的!”
“为什么会分手呢,虽然看上去年纪大了点,可是那男人很有魅力呢。”
“唔。”小飞漫不经心,“有一句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明燕听后,好一会儿怔愣,忽而道:”小飞,你是过来人。”
小飞笑了笑。
不久,傅剑玲的花园设计已经进入完成阶段,精神振奋之余,收到李云桥的消息,说她的作品已经入围决赛,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她不禁心潮澎湃。
没想到当天她就收到一封邮件,点开一看,居然是元禾的谭飘。
他大概也知道傅剑玲入围的事,或许是觉得自己尾巴被火烧到,居然神经质地给她写了一封信,大致就是骂她靠男人上位。傅剑玲一目十行地看完,却一点也不觉得生气,似乎中盛和元禾都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直接把邮件点了删除,然后退出了邮箱。
夜里接到杜小言的电话,他在寝室熄灯前打给她的,“姐,我今天入选正式球员。”
傅剑玲高兴不已。
许为静和葛离结婚的那天,下了初雪。傅剑玲和薛涩琪都是伴娘,头一天晚上就住到许为静家。许为静很紧张,彻夜难眠,拉着她们俩说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话,一会儿悲观不已,一会儿又幸福得快要融化掉。薛涩琪首先被打败,凌晨两点睡得直打呼噜,傅剑玲撑到了三点钟,但凡许为静再和她讲什么话,她在梦里都能回答“就是啊。”到清晨七点,化妆师都来了,傅剑玲和薛涩琪相继起床帮忙打理,许为静这个新娘居然昏昏欲睡起来。
薛涩琪笑道:“真傻。”
听说葛离的伴郎是韦宗泽,还有厉洋也专程从北京赶过来了。接新娘的时候,就听到厉洋一会儿武汉腔一会儿又北京腔地喊着话,替葛离开道。
接新娘的车,是一排十二台银白色奥迪。葛离说,这是许为静喜欢的。
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