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早就醒了,冲他笑问:「睡得好吗?你把我的肩膀都靠麻了,我怕惊醒你,一动也不敢动呢。」
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靠在张玄肩上,这让聂行风有些尴尬。
明明开始睡时不是这样的,谁知怎么会在睡梦中角色互换。
可能是因为张玄身上那股熟悉的ck清香吧。
聂行风大学时曾交过一位女友,那女孩最喜欢的就是ck,可惜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别人,在聂行风向她求婚前提出了分手。
一晃几年,女孩的模样他已记不清了,不过那悠长的淡雅味道却深深印在自己心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你脸色不太好啊。」张玄打断他的回忆,皱眉说。
面对面相望,聂行风发现张玄长得很秀美,五官柔和,双瞳像汪清澈静谧的碧水……没错,他的眼瞳是蓝色的,月光石般的蓝,给人一种混血儿的感觉,不过长相却完全是亚洲人的轮廓。
「我很好。」聂行风随意应了一句,将眼神移到别处。
「不对,你印堂黯淡无光,近期必有祸事发生,不宜出行,尤其是深夜,千万不要出门。」
聂行风这次连礼貌性的回应都懒得做了。
这家伙不仅是酒鬼,还是个神棍,真可惜了这副好面相。
见他不答话,张玄继续说:「这位先生……」
聂行风很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想休息,请不要打扰我好吗?」
幸好飞机很快就着陆了,当听到可以出舱的播音后,聂行风第一时间打开手机电源,拿出行李,随人流向外走,无视张玄在身后的大呼小叫。
手机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弟弟聂睿庭的笑声。
「大哥,我现在在机场大厅,让我猜猜,你有没有带回来一个漂亮高挑的意大利女孩?」
白痴弟弟好像还没睡醒,在那里说梦话。
聂行风没好气地说:「见面再聊。」
入境手续办完后,聂行风去旋转台取了行李,正要离开,忽听身后有人叫:「先生,请等等。」
不是吧,都下飞机了,他怎么还阴魂不散。
聂行风很不耐烦的转过身,果然看到张玄飞奔而来。张玄还没来得及取旅行箱,急急奔到自己面前,将一道黄符塞过来。
「拿着它,关键时刻也许用得上。」张玄笑着向他眨眨眼,「就当你请我喝酒的回礼好了。」
灿若星辰的笑容让聂行风一愣,等他回过神,张玄已转身离开了。
聂行风展开黄纸,上面龙飞凤舞的画了些红色怪符,好半天他才搞明白张玄给他的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搞什么迷信!
聂行风哼了一声,拉起旅行箱向前走,符纸被他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道符飘飘悠悠落在桶盖上,然后轻轻一晃,像有线拉住一样,飘到聂行风身后,轻轻黏在他西装下摆上。
聂睿庭早在外面等急了,见他出来,立刻奔上前,揽住他肩头大叫:「大哥,好久不见!」
聂行风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上个星期好像有去意大利度假不是吗?」
「呵呵,大哥,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
聂睿庭帮忙把旅行箱接过来,突然在他身上连嗅几下,奇道:「大哥,你身上有ck的味道,是不是和以前的女友重修旧好了?」
聂睿庭的性格和聂行风正相反,乐观健谈到三八的程度,当年聂行风和女友交往时,他一直厚着脸皮去充当电灯泡,所以知道那女生喜欢ck。
见弟弟不断往自己身后张望,聂行风忍不住在他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这是我邻座的乘客的香水味。」
聂睿庭立刻眼睛发亮,连声问:「她漂不漂亮?你有没有对她一见钟情?电话号码有留下吗?」
从接机大厅到停车场,聂睿庭的话都没停下,直到坐上车,聂行风回复了他两个字。
「开车!」
没收集到任何情报,聂睿庭泄气的耸耸肩,把车开动起来,一边转方向盘一边嘟囔:「在意大利待了两年,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这样下去就算是有女朋友,也一样会飞掉的。」
聂行风把头靠在椅背上,做闭目养神状,对弟弟的怨言只当听不见。
他命犯天煞孤星,这辈子不可能找到伴的,这一点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虽说那些江湖术士的话未必可信,但如果连着听上十几年,任谁也会认命吧。
回到聂行风在国内的高级公寓,聂睿庭帮他把行李提到十八楼的住家,也就是自己家的对门。
聂行风简单冲了个澡,换上一套休闲服,把给大家买的礼物拿出来,接着又跟弟弟一起来到郊外一所僻静的花园住宅区。
这是爷爷聂翼的家,他从懂事起就一直住在这里,直到进入大学。
「你先进去吧,我把车开到车库去。」
聂行风在门口下了车,庭院里幽深寂静,一名花匠正在草坪灌木前修剪枝叶,见到他,忙打招呼:「聂先生,您回来了,老爷正在里面等您呢。」
聂行风道了个谢,走进房里。这个时间聂翼通常是在静室品茶,他来到二楼的和室前,敲了一下门,然后把纸门拉开。
聂翼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岁月沧桑在这位老人脸上并没留下太多的痕迹,他正将沏好的煎茶注入茶杯,见聂行风进来,花白粗眉一扬,脸上堆起淡淡的笑。
「行风,你终于回来了。」
聂行风上前和爷爷紧紧拥抱了一下。
「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也累了吧,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何必急着过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我不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
聂行风在聂翼身边坐下,把从意大利带来的礼物拿出来。
「爷爷,我特意为你订做的西装,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