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号等候区已是长廊的最北端。在长廊的北面,隔着一座假山水池,是一座不大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青青修竹,与来路上经过的其他院落不同的是,这座院子的门口站了八名带刀护卫。
尽管院子里的修竹遮住了大半部分房屋,白胜还是能够听到屋子里的人声。
一个声音正在怒骂:“真是一群废物!不能不能治疗,只你们连个病因都看不出来,如何敢以太医自居?”
随即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蔡攸,你又何必责难他们,再好的医生也不敢包治百病,为父已逾古稀之年,或许是寿限将至吧?死了就死了吧,只可惜不能再为官家效力,有负这社稷江山了。”
只听这话音,话者应该就是蔡京本人,而那个叫做蔡攸的应该是他的儿子。
紧接着,五六名太医从那院子里的屋内走出,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在管家的引领下从另一条路离去,白胜这才知道原来在此之前蔡京始终在就诊问医,难怪就是等候在字号区域的客人都没有获得召见。
凝神再听时,却听见那屋里一个尖锐的声音道:“太师切不可如此悲观,国家和臣民都还靠你来指引呢,怎可轻言病卒?京城的太医看不好你的病,咱们就张榜招贤,我童贯就不信咱们大宋疆土之内没有能人来保住太师的贵体无恙!”
只听蔡京道:“童枢密有心了,官家这次让你出任枢密使,想来那件事已被官家知道了吧?童枢密重任在肩,百忙中还来看望老夫,这让老夫情何以堪啊!”
童贯道:“可不是吗,太师你昨病倒,官家就破例看了西北和南方的几本加急奏折,然后就什么都知道了。可恨那渭州经略种师中上书求战,建康府这边又畏惧魔教的窥伺。这不,让我去打方腊和西夏,可是我又不会分身术,如何能同时操控两线战事?此事当真愁人。”
蔡京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方腊,西夏,西夏那边当真不能以增加岁币的方式来解决吗?”
又一个声音道:“不行了。我昨日已经按照咱们商量过的意思,向官家提起过这个议案,却惹得官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