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朔铭答道,刚才他的“超级电脑眼”已经看清了那是什么。
“该死的破飞镖!能不能行了!”
此时,伏在“火雀”飞翼式喷气战斗机中的中国空军一级试飞员徐勇凌不由得骂出声来。
“稳住!老徐!现在不是骂的时候!”在他的右侧和他一样保持着伏卧姿势的另一位女子试飞员张丽娜说道。
徐勇凌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努力的试图稳住飞机。
徐勇凌当兵的时候就是飞行员,29岁转入预备役后,来到了中国试飞员培训学院——上海飞行研究院。这所学院的学制为一年半。在此期间徐勇凌学会了驾驶24种飞机,从战斗机、轰炸机到运输机,应有尽有。
记得那是毕业考试时,由考生抽取考题,上面写明考驾何种飞机。徐勇凌抽到的机型是“白云”式运输机。具体课目是:单发飞行。他驾机升空后,教练便关掉了其中一台发动机。他的任务是尽可能保持平稳飞行,然后在双发停车的状态下实现降落。要知道“白云”式飞机是一种轻型飞机,难度可想可知。在我完成了一系列空中特技之后,教练在高空关闭了其中一台发动机。他面临的挑战是驾驶单发停车的战机安全返回机场。很明显,随行考官是在考验他如何处置这一险情,一旦出现失控,他会马上重启发动机。而这一生死考验只有短短15秒钟,一旦出现意外,他也就会与“五分”评语失之交臂。如果获得差评或者中评,就会被分配至飞机制造厂工作。而那一次徐勇凌还是以出色表现赢得了“五分”。
作为一名试飞员,徐勇凌有着超强的适应力。由于试飞的飞机各不相同,他必须做到很快适应变化。这一过程被称之为“肌肉记忆”。当他坐到驾驶舱时,你应该马上与飞机浑然一体,达到“人机合一”的境界,但是多数人做不到这一点。有的飞行员习惯飞某个固定机型,很难改飞其它机型。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需要大脑很快做出决定,然后向肌肉发出信号,后者则迅速做出反馈。大脑说:对,我明白了;肌肉说:对,我马上执行。而这种适应能力是不能通过训练得到的。如果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就办不到。
对试飞员来说,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极佳的身体素质。应能承受住最大飞行过载。飞行过载过大时,血液下行,心脏会不堪忍受,发出“吧哒吧哒”的声音,我他现在的感受就是这样——因为血液的回压要强于心脏的压力,他的胃和肝等内脏器官也都下行。然后是负过载,肝脏这些器官又全部拥到了嗓子眼上。
适应能力超强的飞行员被分配到了全国最大的一所飞行研究院。它拥有一条6公里长的跑道。他们曾在此试飞过多种新式飞机。而徐勇凌们则是飞机交付之前的最后一关。
众所周知,订货方向制造方下达技术指标:速度应该是多少,重量是多少,载重吨位是多少。制造方按要求造出成品。但是,飞机正式交付jūn_duì 或地方航空公司之前需要他们这些试飞员进行最后把关。因为不管飞机造得有多好,使用过程中仍会发现诸多缺陷。这再正常不过了。汽车也大抵是这样。即便是“金龙”这样的道。
“别!老徐!再坚持几秒!”张丽娜这个年仅24岁的姑娘大叫了起来。“你忘了吗?飞行员一定要有耐得住‘寂寞‘的功力,有勇气再多坚持哪怕1秒!”
“再坚持,你和我都出不去了!”徐勇凌吼了一嗓子。
“不!老徐,你忘了吗?当飞机处于尾旋状态,做完改出动作后,飞机在数秒钟后会出现旋转加剧,机头下俯的情况,这正是飞机要改出尾旋的前兆!而现实中,许多部队的新飞行员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会非常紧张,甚至会立即跳伞或是又重复尾旋的改出动作,最终仍是无法改出尾旋。国内外都曾发生过飞机进入尾旋,飞行员做完改出动作后,以为飞机不能改出而慌忙跳伞,而飞机却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自行改出尾旋,并又飞行1000多公里后才坠毁的案例!”因为着急,张丽娜的话快得象喷泉,“其实,每一种飞机都有其独特的失速尾旋特姓,像上次咱们飞的‘火鹰’飞机,做完动作后,5秒钟左右就可以改出尾旋,而有的飞机需要更长或更短的时间。我们以前在进行尾旋试飞时,发现有的飞机的改出时间居然达到了30秒,在改出尾旋时,你必须有勇气再多坚持1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