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花样吗?”他冷声嗤笑,加紧攻势,火热的大手偏偏专往她全身的敏感地带撩拨,粉白的耳畔、优美的锁骨、饱满的胸乳、纤薄的雪背……没有一处漏掉。
不是不想抵抗,而是力不从心。
初为人妇的身子,在男人的调教下已经识得欢愉,随着他刻意的引诱,逐渐开始发烫、炽热。
纤美的颈边,属于男子特有的炙热亲吻已经落了下来,在晶莹无暇的身体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淡红色的印记,以及湿漉漉的痕迹。
火舌忽地向上轻移,在她紧抿着的唇瓣上轻轻舔弄,突如其来的少见温柔使她有点茫然失措。
“张嘴。”察觉她不露声色的抵抗,男人低声吐出两个字。
她思忖了一下,觉得还是听从指令的好,惹火了他,倒霉的还是自己,于是视死如归地缓缓开启了樱花似的小嘴。
男性的薄唇立即覆上,温柔不见了,而是以可以焚尽她一切的热度和力量,攻城略地、挑逗至极,灵活的长舌紧勾着她的小舌头不住纠缠吸吮,亲密到不能再亲密。
“唔……”她简直喘不过气来,扭动着螓首,下意识地躲避。
他喉间发出低沉的笑意,并不放开,辗转地shǔn xī 着,侵占住她檀口里的每一处地方、每一个角落,吞噬着她特有的清甜气息。
“唔!”初蕊总算是给他逼急了,哼哼唧唧地抗议着,也不如方才那般驯服,纤手甚至抗拒地推着男人结实宽阔的光裸胸膛。
可笑,蚍蜉哪能撼动大树?她的挣扎也不过是又一次证明了何谓‘自不量力’罢了。
安静的室内,分不清是意乱情迷还是苟且求生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在这私密的空间里来来回回地荡着,听在彼此耳中,着实暧昧不清。
动听的娇吟如助兴的乐曲,男人听得很是满意。
他一向喜欢将身下这个女人逼得束手投降、丢盔弃甲,完全臣服于他方肯罢休。
因而直到舌尖都蘸满了她口中的蜜津,这才抬首暂时放过她,粗糙的大掌却霸道地探进细嫩修长的两腿间,覆上令男人沉溺的中心。
“爷……”初蕊猛地瑟缩,好不容易才大口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时娇喘吁吁,竟说不出别的话来。
“叫爷的名字。”薄唇吸吮着浑圆酥胸,手指熟练地抚弄着女人水嫩的私密花谷,在察觉已略有湿意后,心尖一热,灼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边,声音粗嘎,隐藏着欲动的火。
黑暗中,女人僵着身子,怔忡地瞪视着悬在眼前,几乎看不清楚的冷峻俊颜,实在是不知他用意如何,良久才嗫嚅地说了句:“妾身……不敢。”
这是真心话,千真万确,她不敢。
自幼在宫中长大,经一事,长一智,她早看清了所谓的阶层之分。
对于高高在上的主子们来说,丫头、奴才和猫狗没什么两样,主子高兴了,对你千恩万好,若是不乐意了,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成为不守本份,眼里没主子的下贱东西。
如今她在这府里本来就没什么地位,难不成他还不满意,非要将她扫地出门?
“不敢?”男人沉声重复,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冷笑一声,反问道:“妳还有不敢的事?”
“妾身……不懂爷的意思。”她是当真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招惹了他,或者是哪里露了马脚尖被他揪住了小辫子,好像今晚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让他听出大逆不道的弦外之音来。
“不懂不要紧,安份点儿就行。”男人没把话挑明,似是烦了,俯首张嘴就咬上颤颤雪乳顶峰上的粉色蓓蕾。
“啊……”她吃痛,又不敢动,只能紧紧地闭上眼,不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
“还知道痛?不装死人了?”男人挖苦道,放过那被咬红了的挺翘乳尖,大掌重重地搓揉上丰盈的雪嫩,半是冷嘲、半是认真地说道:“不把爷喂饱,可是有负皇后娘娘的厚望啊!她把妳送过来,不就是为了给爷暖床吗?”
初蕊噤声,一阵沉默无语。
他见她不作声,又冷嘲热讽道:“不过,妳对妳的皇后主子这么忠心不二,心甘情愿地把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献了出来,倒真让爷没料到!妳眼里除了妳那皇后主子,还有谁?”
说得一点没错,她就是皇后苻氏为了拉拢他这位中堂大人,特意派来的玩宠、工具、盯梢或探子。
关于这件事情,她以为他们可以彼此心照不宣。
身为朝廷命官,他不可能得罪一国之母,而苻皇后还得仰仗他替大皇子在立储的事情上向皇上谏言,与戚家抗衡。
这样的合作关系,对于两方来说,审时度势,怎么看都是双赢的利益关系,所以他不提,装不知,她也不提,装天真。
可是,他却在她进府后,又大张旗鼓收了另一房姬妾,而且是皇后娘娘的死对头,戚贵妃娘家献来的,一方面让皇后娘娘知道,她景初蕊不会得宠……
另一方面他对她甚为提防,平日对她的每句话都要穿文凿句、讥诮冷讽,让她明白,她这颗不中用的棋子,其实摆错了地方。
是啊!手握大权、势力滔天的聂中堂,岂甘愿被几个斗得你死我活的女人随意摆布?即便是当今皇后和贵妃也不成!
所以,那些小曲里唱的‘身似浮萍,命如浊水’的可怜人,从头至尾也只是她一个罢了!
“爷既然提起,那……”柳眉轻扬,她似笑非笑地不答反问:“妾身敢问爷,会助皇后娘娘一臂之力吗?”
他冷冷地瞅着她,“帮与不帮,那得凭爷的心情……若指望妳,能成什么事?至于皇后娘娘的煞费苦心,爷只能说,她选错人了。”
他果真不喜欢她,所以可以毫不留情地说着伤人的话语。
这些话,不说,是结;说了,就变成一根横在心里的刺。
初蕊胸腔一哽,心头弥漫开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涩,娇靥上却浮现出一抹好妩媚的笑意,“既是如此,爷将妾身送回宫去便是了,妾身并没有天大胆子,万万不敢让爷心烦。”
男人不说话,似有些恼火地瞪着身下的她,她同样凝视着黑暗中那双幽暗利眸,如火似星,闪烁着教人看不懂的色彩,有愠怒、嘲讽、欲望,似乎还有些别的……
但她不想再看了,许多事无法坦露,许多人不值得托付,身子不干净了,至少,她的心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