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当时已经强调了一个主要思想:足以保障加速的途径只能是将国民经济转移到集约化发展的轨道上来,短期内使科学技术处于最先进的地位,劳动生产率达到世界最高水平。为此必须坚持改善经济机制和整个管理体系。
谈到经济任务时,指出了要更加重视社会政策,完善和发展民主,培养社会意识。
也没有回避秩序、纪律、法制等问题。强调了党的、苏维埃的、国家和社会的各类组织工作的公开性。
至于外交政策,则声明继续奉行和平与进步的方针。我们的立场阐述得极其鲜明:”我们希望停止而不是继续军备竞赛,因此建议制止扩大核储备;停止进一步扩充导弹;我们希望切实地大规模地削减现存军备,而不是建立更加新式的武器系统。”
涉及苏共方面,指出党是一种力量,它能团结全社会并促使其发生巨大的变革,而变革确属势在必行。正是从这一点出发,我们应当筹备召开一次党的代表大会,以批准新的党纲和制定2000年前的远景规划。演讲结束时表示坚决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充分地显示出社会主义的创造力。
以上便是我1985年3月11日在苏共中央紧急全会上讲话的主旨。就其实质而言,它乃是我们的信念,也可以说是初步的行动计划宣言。
这些想法并非我心血来潮一下子产生的。许多想法在此前的历次讲话中已经提到,其中有1983年中央十二月全会。1984年12月意识形态会议、1985年2月20日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选举莫斯科市基辅选区会见选民大会上的几次讲话。
在中央全会上的几次讲话已经是着重强调更加明确的一些论点,问题提得比以往更为尖锐。最主要的想法是让全社会意识到,我们正面临严峻的抉择,面临势在必行的深人改革,而我们在这方面的意图是坚定不移的。
至于对外政策部分,我并未超越自己最近一个时期提出的问题范围,不过调子有所不同。这也是有意为之的做法。直说吧,这里要洋溢出一片爱好和平、欢迎对话的气氛。
读者会想:那么,戈尔巴乔夫在1985年3月的那些日子里究竟讲了些什么特别的东西呢?不错,从今天的角度出发,这一切自然都可以看做老一套。但这是从今天的角度看问题。当你了解到一切正是从那里发端的时候,对它的评价就会全然不同了。
我当时希望,我所提出的一切能引起反响。对内政策问题以及整个演说都得到了中央全会的支持。人们对此并无隐讳。也许,这是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毫无造作的热情气氛。
讲话中对外政策部分的提法同样不无回音。当前来参加契尔年科葬礼的外国代表团按照惯例发表简短致词的时候,我感到了某种类似逆向运动的东酉,于是明白自己的话已经被领会了。即便在握手时三言两语的对话也都说明了这点。
当时还举行了与”主要人物”的重要会晤。我决定会谈时要有外交部长参加,结果我们也这样做了。会晤内容丰富,而且次数很多,同布什、科尔、密特朗、撒切尔都会晤了。同中曾根也进行了饶有兴味的会谈。
不到三年时间,一个接着一个地相继去世了三位总书记,三位国家领袖,几位最显要的政治局委员。1980年底柯西金逝世。1982年1月苏斯洛夫去世,11月则是勃列日涅夫。1983年5月佩尔谢去世。1984年2月安德罗波夫去世,12月乌斯季诺夫去世。1985年3月契尔年科去世。
这一切颇具象征意义。那个体制本身也濒临死亡,它那凝滞的老人血液已经不再具有生命活力。
我了解所赋予我的是什么样的责任重担。这对我乃是最大的精神负担。
当天我回家很晚。大家全都等着我,连早该睡觉的五岁孙女儿克谢尼娘也在内。我们一家人历来如此,已成习惯。
大家都喜气洋洋,心情激动,但也为未来感到不安。赖莎?马克西莫夫娜写的一本书中(原来记在她的日记里)回忆当时孙女儿曾对我说:
”爷爷,我祝贺你,希望你健康、幸福、好好吃粥。”
结果我真的不得不去对付一锅粥。
是啊,岁月如流。日前听到年岁更小的孙女娜斯坚卡几句堪称富有哲理的议论:
”爷爷,你瞧:冬天呀,春天呀,夏天呀,秋天呀,就这么样年年转圈儿,总是一个跟着一个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