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只听李浈却紧接着道:“正如使君!”
李德裕缓缓转身,面带萧索,双目含光。
“两度拜相,又两度受贬,若子没记错的话,使君在先帝一朝讨刘缜,平藩镇,破回纥,震吐蕃,服南诏,哪一件不是彪炳千秋的无上功德,但如今呢?怕是还要被扣上一顶结党营私、祸乱社稷的帽子,使君便真的甘心么?”
李浈此言一出,李德裕竟是瞬间变得颓丧无比,似乎被人生生撕开了心底最深刻的那道伤疤,同样的痛彻心扉。
“即便连使君这般位极人臣的朝廷肱骨都难免落得如此境地,那些市井民又如何有得选择呢?”李浈紧接着道,目不转睛地望着李德裕。
“切莫胡言乱语,老夫身为人臣,自然要尽人臣之事,这是做臣子的本分,当今陛下圣躬独断,明辨朝纲,老夫心中自然不胜欣慰,到底陛下也好,老夫也罢,都是为了我大唐能够万世永昌,做臣子的自然要与陛下同心,像你这等话日后万万不可再!”
李浈笑了笑,道:“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这便是为君之道么?”
“放肆!”李德裕闻言大怒,但旋即又苦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