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伶儿闻言接过参汤,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愁容:“希望如你所言吧!”
长安,安仁坊,白府。
一名已过命之年身着绯色官服的老者静静地负手伫立在窗前,脸色稍显苍白,一封信笺在其手中微微颤抖,只有腰间的金鱼袋静静地贴在身侧。
此人便是白敏中,字用晦,宣宗继位后其以兵部侍郎加同平章事衔入相,且身兼刑部侍郎,中书舍人之职,可谓备受恩宠。
许久,白敏中缓缓转过身子走至几案跟前,几案上是一封上呈尚书省的奏疏。
信和奏疏来自同一个地方,江陵府,不同的是这信是私信,而这奏疏却是公务。
白敏中伸手拿起奏疏,而后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怒生骂道:“李文饶欺我太甚!”
正在此时,在一旁候着的府中总管开口道:“这李承业在李德裕手下做事,李德裕自然有心偏袒,不过此举也于事无补,这样的罪名即便陛下亲自决断也难逃一死!不过是让那竖子多苟活几日罢了,郎君又何必动怒!”
“哼!他李文饶奏请三司会审,那老夫便遂了他的愿,明日老夫便到尚书省走一遭,不过长安却是不必来了,着三司使前往江陵府审理足矣!”
“那这份奏疏”总管欲言又止。
白敏中冷冷道:“这本就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