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之后,李忱幽幽道:“既然如此,那么朕来问你,这些日子各地送来的奏疏,朕看到的可是全部?”
此言一出,白敏中顿时为之一惊,自己扣了李德裕的奏疏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三省六部也仅仅是中书侍郎韦琮、尚书右仆射郑肃以及刑部的几位侍郎看过这道奏疏,即便是出的批复也没有经过门下省的审核,所以照此来看几乎不太可能是以上这些人泄露的。
想到这里,白敏中顿时感到胆战心惊,都圣心难测,此刻自己方才真正体会到这四个字的恐怖之处,没有人知道这位从不显山露水的新君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到底拥有什么样的途经来洞察秋毫。
白敏中只知道,或许自己从现在开始将彻底告别屁股底下这个还没焐热的位子。
擅弄专权、私扣奏疏的帽子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的,至少自己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臣罪该万死,臣只是以为陛下日理万机,如此”
“如此事便不劳朕费心了是不是?”李忱冷笑着道:“哼!朕现在便告诉你,这下是朕的下,朕如何决断不用你来妄自揣测,朕不管前朝如何,在朕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就没人能代替朕做出任何决定!”
白敏中闻言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当即俯拜道:“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李忱的这番话无疑得很重,重到足以给白敏中扣上一个“谋逆、大不敬”的罪名,即便白敏中再傻也听得出李忱的弦外之音。
“听闻,那刘叔长乃是卿之妹婿?”李忱再度问道。
饶是含凉殿内凉爽无比,但白敏中此时仍是大汗淋漓,只见其伸手擦了擦额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