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裕叹声答道:“若是刑部来人老夫倒并不担心,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内侍省的人!”
“这,有什么区别么?”张珂问道。
“唉,刑部为公,内侍省为私,陛下用内侍省而不用刑部,这显然是意有所指啊!”李德裕答道,语气中充满无奈。
“于公如何?于私又如何?郎君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且也没出自己的本分,难不成陛下还能怪罪于您?”虽然张珂跟了李德裕几十年,但于官场中的事情看得终究不如李德裕透彻。
李德裕闻言苦笑,“三郎啊,亏得你没去做官,不然的话怕是被人卖了还蒙在鼓里!”
张珂听了如孩子般地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笑道:“郎君笑了,的本就是贱籍出身,若非您看得起,哪过得上现如今这富贵日子,便是想也不敢想的!”
李德裕轻轻拍了拍张珂肩头,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贱籍也罢,富贵也好,最终还不是一样化为一捧黄土!”
“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去睡吧!”
“可”
“去吧,去吧!”李德裕打断了张珂,轻轻地摆了摆手。
翌日。
周规辞别李德裕踏上回京之路,而李德裕的心却变得无比沉重,同时又夹带着一些失望。
李承业府。
当李德裕出现在李承业面前时,李承业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闭门思过是假,不敢面对李德裕才是真。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