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将目光缓缓移向窗外,不知不觉间色渐暗,想必朝廷的援军应该快到了吧,李浈这样想到。
他相信父亲李承业一定会想尽办法将消息送到朝廷,自己以身犯险,但父亲又何尝不是用自己的命在做赌注呢。
“李浈!”
正在此时,只听吴灼厉喝一声。
“你若真是皇子,可有陛下信物?”
李浈闻言一愣,吴灼得不错,身为皇子又怎会没有皇帝的信物,再不济也应该有些宫中之物作证吧。
但自己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十一年前的任何记忆都没有。
吴府之外。
浓重的血腥之气弥漫上空,四条坊道内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血红。
严恒横刀在握,身上衣衫血迹斑驳,但他的脸上却始终挂着不败的笑,淌着眼泪的笑。
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身处战场,也第一次见到了曾经熟识的面孔在自己面前一个又一个地倒下。
战场之上,人如蝼蚁,身处其间,每个人都是了狂的野兽,为了杀戮而杀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