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叹冯唐易老,无奈李广难封,我又能如何呢?来,吃酒!”郑畋脸色沉重,举杯复饮。
“呵呵,此句不妥,台文兄正值鼎盛之年,理应是仰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等的胸怀洒脱,怎么起话来倒像是个垂暮老者!台文兄所欠缺的不过是个机会罢了!”李浈笑道。
“是啊,缺的是个机会,可这机会又在何处呢?”郑畋苦笑道。
郑畋的这句话无疑给了李浈极大的触动,使得他突然生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抛开这般不论,不知台文兄对藩镇如何看待?”李浈试探性地问道。
郑畋想了想后,缓缓答道:“藩镇起于宝十大节度,起先只掌一地军权而不涉民政,但自开元后期始藩镇逐渐总揽军政大权,已与分封割据之诸侯无异,而此也是安史叛乱的根源所在,叛乱爆之后玄宗为振军心而又使藩镇数目倍增,此后虽平定安史叛军,但河北三镇节度仍由叛军所部担任,而正因如此,直接导致河北三镇始终徘徊于朝廷边缘,据闻时至今日河北三镇竟还有百姓称安史叛贼为二圣,可见其已深入民心!”
“河北三镇如此,各地藩镇虽不敢明目张胆悖逆朝廷,但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所有人都清楚,不过如今的藩镇已然呈尾大不掉之势,但大唐如若再复开元之盛,必先除藩镇之患!”
“但藩镇业已做大,想要摒除何其之难!”李浈紧接着道。
“不错,摒除藩镇之患绝非夕年之力可为,且稍有不慎便重蹈安史覆辙,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