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之后,李浈率先策马向前狂奔而去,而高骈与骨朵达二人相对无言,随即紧随其后而去。
三千铁骑滚滚而去,在身后只留下了一道遮蔽日的尘幕,如同一条横贯东西的黑色云彩,死亡之云。
与此同时,义丰县。
县衙后庭的一处屋内,被反绑了双手的郑畋已是破口大骂了整整半日,而且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严恒捂着双耳一脸苦楚地守在屋外,口中却不断央求道:“台文兄,求你你莫要再骂了,你若是实在想出气的话,等大郎回来骂他个痛快,如今你在这里便是骂破了大他也听不到半个字!”
“呸!你这憨货,若是此番李浈出了什么岔子,看你那狗头如何保得住”
正在此时,只见张直方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一脸同情地望着严恒低声问道:“我这饭都吃了三顿了,怎么他还在骂?”
严恒闻言后一把将张直方拉到自己身旁,道:“要不你来守一会?”
张直方一听此言正要逃跑,却只听屋内传来郑畋的声音:“张方进!你若不想死的话便进来话!你若是想死的话我劝你赶紧回幽州准备几口棺材!”
闻言之后,张直方顿时来了脾气,一脚将门踹开,指着郑畋怒声道:“你这书呆子凭白咒我作甚?是泽远下的命令,严恒亲手绑了你,与我何干?”
严恒闻言顿时有种想在张直方背后狠狠踹上一脚的冲动。
不料郑畋却是冷哼一声道:“但兵是你给的,不是么?”
张直方闻言一愣,仔细想了想后似乎觉得郑畋得也有道理,但口中却是不肯服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