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及此,众将不禁恍然大悟,但王元逵却又道:“这不过都是你的猜测罢了,仆固温虽为判将,但这么做除了会让他死得快一些以外,于他并无半分好处!”
“呵呵,使君此言方才到了正题,仆固温乃是回鹘藩将,使君对朝廷忠心不二,但并不代表他也如使君这般,他的目的便是要让河北大乱,敢问使君,怎么若河北乱,最直接的受益者又是何人呢?”李浈又问。
“北藩!”王元逵恍然大悟,脸上神情也顿时变得阴晴不定。
“不错,正是回鹘、山奚、契丹与室韦四部,河北大乱,卢龙军势必要调走大量戍边的幽州精骑,如此一来幽州防务空虚,北藩四部才有可乘之机,尤其回鹘,自会昌二年大败之后便一蹶不振,其在四部中也是最恨卢龙军的,所以”
“你的意思是怀疑仆固温通敌?不,这不可能!”王元逵强行打断了李浈的话,声色俱厉地吼道。
而李浈却是幽幽道:“现在补救还为时未晚,使君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若是拖延下去让北藩有机可乘,只怕朝廷必会因此而迁怒于使君,介时使君的罪过便不仅仅是受些责骂那么简单了!”
王元逵闻言后陷入深深的沉默,而其麾下众将也是纷纷垂不语,自己麾下大将通敌,而自己竟一无所知,这无疑与王元逵的失察有着推脱不掉的关系,一旦事大,那么朝廷必然会先拿其开刀。
良久,王元逵缓缓抬起头,望着李浈道:“你还没有回答本使的问题,为何借兵?又为何会来向我成德借兵?”
“为了朝廷,为了下官,更是为了使君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