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素以太宗文皇帝作为自我标榜的李忱，为何单单对李浈的功劳视而不见，然而在李浈的付出与收获极不平衡的情形下，所有人却又都嗅到了些什么。
同样，没有人知道李浈在李忱的心目中究竟是怎样的地位，或者有没有地位，但有些人却愿意赌上一把。
正如王元逵，正如刘约，正如卢龙节度辖内的这些文官武将，甚至正如张仲武。
因为他们更愿意相信李忱今日的疏远冷落，不过是李浈独得圣眷前的警醒。
都威难测、圣心难度，但对于这些混迹于官场一辈子的人而言，威也好，圣心也罢，不过只是子宣示主权的工具罢了。
恩威并施，向来是子们的驭下之法，而李忱这一步棋便是“威”，接下来等待李浈的或许便是一个“恩”字了。
李茂勋很容易便猜到了这一点，同样，王元逵、刘约也猜到了这一点，一千兵马多不多，少也绝不算少，他们很愿意让李浈欠下自己一个人情。
既然是人情，那么总有一是要还的。
“看似冷落，实则恩宠！”
所以，李茂勋的这句话直中要害。
只见李浈笑了笑，缓缓起身在房内踱着步子，步子不大，一如往常赵婉拉着他在草地上漫步时的样子，悠闲而又自在。
张直方闻言却是一愣，而后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