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弘会死么?”严恒问,很悲伤地问。
“不知道!”李浈答,很平静地答。
但严恒却注意到,李浈的手有些发抖,双肩也有些发抖,整个身子似乎同样在发抖。
“老丈,你暂且先在此委屈几日,待事情办好了我再来接你,若有什么需要便直接去寻掌柜!”
徐良将杨九章送到客舍交代一番之后,转身便要离开,却被杨九章拉住袍袖。
“这位恩公,你们真的能救出我家少郎君?”杨九章追问道。
毕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人,就这么轻描淡写、无缘无故地要帮自己救人,任谁都是无法相信的。
徐良笑了笑,道:“能不能救出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将军出来的话,似乎还从未食言过!”
“你家将军?哪哪个?”杨九章突然感觉有些懵。
“便是方才与你话的那个?那便是幽州行军司马,李将军!”
“李将军?幽州?”杨九章顿时觉得有些耳熟。
“可是叫李浈?”杨九章终于想到了刘弘口中时常念叨的那个名字。
“正是!”
“原来少郎君所竟是真的!”杨九章显得有些激动。
他乡遇故知本已难得,更何况这个故知偏偏还是自己要寻的故知。
做大官的故知。
待杨九章再想多问几句时,徐良却早已出门离去。
“少郎君有救了少郎君有救了”望着徐良远去的方向,杨九章双手合十,遥拜不已。
城西,某处。
李浈望着房间四壁挂着的肉干,有些无奈。
“这是舍妹住处,妹婿是屠户,脏是脏了些,但却隐秘!”张翰尴尬地笑了笑。
李浈点了点头,自顾坐下。
“张副使,对冀州盗匪知道多少?”李浈问道。
张翰闻言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自会昌三年那场大旱”
“这个我知道了!”李浈打断张翰话,直接道。
这一次,张翰想了想后才缓缓道:“其实冀州的盗匪并不在冀州作恶,正如贝州的盗匪也不在贝州作恶一样,甚至在本州时他们都是些良民,本州没有犯案,自然也便没理由去抓他们,这似乎成了这些盗匪间的某种默契,抓不绝,剿不尽!”
“嗯,这些盗匪倒也聪明,如此一来官军即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