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河朔三镇的事情,即便是子李忱都不会过分插手,更多的还是那种用以宣告家威仪、近乎聊胜于无的过问。
河朔三镇的事自有河朔三镇的人来处理,即便是名门望族也要遵循这个规则。
所以对崔珙来,此事只能示好,而决不能对立,尤其是与一个风头正盛的少年将军的对立,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八百年来,崔氏一族的枝叶已遍及大唐每一个角落,自是名门望族,那么便不会因为那区区几百亩、千亩的田产而殃及存亡。
到底这对于崔氏来不是生死攸关的事,此事可大可。
大,则与李浈针锋相对,为崔氏开罪了一名得宠的将军,甚至引起卢龙节度使的反感;
,则卖给李浈个人情,为崔氏笼络了一名前途无限的朋友,更为崔氏赢得卢龙当权者的支持和庇佑。
孰重孰轻,一眼便知。
“安平郡公身体无恙吧,上次在长安时不曾拜会,倒让崔公折煞子了!”
李浈合上手信,对崔彦昭笑道。
手信的内容李浈无需去看,也猜得到其中内容。
“家叔素来爱才,更爱广交才俊,将军在花萼楼上作的那十首诗文,家叔听了后赞不绝口,此后家书中也多次提到将军,不料今日才有幸得见!”
崔彦昭一番话得密不透风,但关键的部分却是只字未提。
李浈喜欢与聪明人话,但与聪明人话却又分两种,其一,双方言简意赅点到即止;其二,拐弯抹角避重就轻。
显然此时的崔彦昭便属于后者,既不提条件,也不提目的,只顾左右而言他。
“崔先生”
李浈笑道,虽然崔彦昭喜欢拐弯抹角,但李浈却没时间奉陪。
崔彦昭目不转睛地望着李浈。
“崔先生不妨有话直,无论看在崔氏一门,还是看在安平郡公的份上,什么话都好,什么话”
李浈伸手端